“我认为是件谋杀案。”
“你不是一直认为这是件谋杀案吗?”
“只是目前已更确定了。尸体解剖发现死者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她是死了一、两个小时以后,刀子才刺进身上去的。”
“有什么线索吗?”白莎专心地问。
宓善楼犹豫了一下,好像要研究,心里的事可以不可以告诉这位私家侦探。突然他说:“知道是一位男人做的。”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凶手是个男人。”
“不是北太太?”
“我把她排除嫌疑了。”
“为什么?”
“那把凶刀。”
“怎么说。”
“女佣削洋芋皮,怎么会用一把10寸长的刀子呢?”
“绝对不会。”
“这件事女人都会懂得。男人则不然。这件事表面上看来是冷莎莉意外死亡,或是有人怕受嫌疑,在她死后要布置成意外,再不然就是件布置成意外的谋杀案。”
“什么人要谋杀她呢?”
善楼露露牙齿,他说:“北富德就有此可能。”
“乱讲!”
“别那么相信他……喔,忘了告诉你。北太太的猫回来了。”
“真的?”
“真的。”
“什么时候?”
“昨晚上。”
“傍晚,还是……”
“午夜。”
“北先生开门放它进来的吗?”
“不是的,谷太太听到它在号叫,把门打开,猫就进来了。看来有人喂过它,它只是一直号叫。它在屋里乱兜整个晚上,号叫也没有停。不肯安静下来。”
“也许在想念北太太。”白莎说。
“也许。”
善楼桌上的电话响起。
善楼拿起话机说;“哈罗。”然后把话机递给白莎道:“你的电话,你办公室说有要紧事找你。”
白莎拿起话机,听到的是卜爱茜压低了的声音,好像是她把嘴唇保持不动,把话机尽量贴近嘴巴。她说:“柯太太,北先生打了很多电话来,说是要立即见你。”
“去他的。”白莎愉快地告诉她。
“我知道他又收到了一封信。”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吗?”白莎问。
“差不多就是如此的。”
“你知道我帮不上他忙。”白莎说,然后她又不耐地加上一句:“我在外面办案,以后少火烧眉毛似地到东到西找我-一”
“还有另外一件事,”爱茜快快接口道:“你拿着电话不要挂,我要到你房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资料。”
白莎安起眉头,她了解爱首是在设法避过在她房里的客人,她停下等候,等到听到电话被拿起的声音。于是卜爱茜用较大的声音说:“这里来了一个女人要见你。不肯给我她的名字。她说要立即见你。说对你有很多钱的好处。”
“什么样一个人?”
“她大概40岁,但是保持非常好的身材,她——一看起来很有决心。帽子前沿上垂下来一小段短面纱。我每次看她,她就把头低一下,两只眼睛就藏在面纱后面。她说她不能等。”
白莎说:“我立即回来。”
“我对北先生怎么说,他每隔几分钟就打电话过来。”
“你懂我要怎么告诉他了,不是吗?”白莎把电话挂上。
宓警官微笑道:“白莎,生意不错呀!”
“马马虎虎。”
“这样就好。你是好人,生意应该好。”
宓警官在白莎离开后两眼仍盯在门上,微笑的嘴角越拉越大。他伸手拿起话机说道:“白莎和她办公审的通话都录下来了吗……好的……拿过来我听一下……不,不,放她走,让她完全自由……不,我不要捉她把柄……她的对方才是我们的目的,现在他有什么事在怕……喔,不要,不要想去碰那封给姓北的信。我们不要负打开这封信的责任。让白莎去用蒸气开那封信,然后我们再自白莎手上拿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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