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3点钟正常派信时间送来的。”
“你的丈母娘见到这封信吗?”
“看到了。佳露也看到了。”
白莎沉思说:“一样的打字,信是寄给你太太的,上面也写着‘机密,亲启’!她升高声音说:“喔,爱茜!”办公室回答的只是闷闷的打字声音。柯白莎拿起电话,对卜爱茜说:“再把小茶壶架起来吧,我们又有一封信了。”
白莎把电话放下,继续研究这一封信。“看样子这封信又可以使我们加深一层明白了。”她说;“信封是和另一封一样的——极普通,盖了邮戳的信封。我只好再去找一张皮货店的广告了。”
“能不能换些别的东西放过去?”
“别假了,”白莎说:“你的丈母娘看到两封写有‘机密,亲启’的信封,假如一封是皮货店广告,一封是残障基金会募集基金的,她一下就会嗅出其中有毛病了。唯一不起疑的方式是再放一张相同的皮货店广告过去,她看起来一定以为皮货店把她地址弄重了。”
“没错。”北富德说:“我没想到这一层。”
“你宅子里有什么新发展吗?”
“没什么新发展。老样子。警察们东窜西窜,东摸西摸,又东问西问。谷太太在哭。佳露偷偷地每一分钟盯紧我。”
“她偷偷盯住你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白莎自己点起一支烟。
“你为什么要问我在哪里理发?”北富德问。
“好像你有点在担心,为什么?”
“我没有担心,只是好奇。”
“是不是你有点担心不应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没有呀,没有理由不可以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老提这件事呢?”
“别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老提这件事。我只是要知道你问这件事真正的原因。我没有反对,没有担心,没有老提。我要知道你问这问题的原因。”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那个马上要支援你金钱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罗美闽。”
“她做什么的?”
“她现在完全主管旧金山一个大的百货公司的广告、她爬得很快。”
“许桃兰对她又怎么说?”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告诉许桃兰,那个姓罗的要拿钱出来替你解决问题?”
“没有,我为什么要告诉她。”
“为什么不?”
“根本就没有理由要告诉她。”
“她会在这里多久?”
“谁?许桃兰?”
“不是,姓罗的女人。”
“她今晚夜车走,明天电汇钱过来。这是为什么我急着来见你。我要你联络南乔其,要他不要食言了。重要的是明天中午之前,我们要把那件案子结束掉。”
卜爱茜打开房门。“水开了。”她说。
柯白莎把她会吱咯叫的旋转椅推后、自己站起来。“好吧,”她说:“我们再来违反一下邮政法规吧。”
爱茜桌上的茶壶咄咄冒汽。电热板的下面爱茜垫了几本厚厚的杂志,以保护桌面。
柯白莎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那封信,凑向壶口出来的蒸气。她向北富德道:“把门闩起来。”
白莎在薰信的封口,全神贯注,肥腰艰难地弯着。
卜爱茜快快地用手一推桌面,把她上过油的打字椅子轻便的向后一推。
“怎么啦?”白莎头也没抬起来,只是问道。
“门!”卜爱茜回答,开始奔跑。
白莎抬起头。一个人的黑影,自外面走道照在办公室进口大门的半截磨沙玻璃上,是个肩头很宽,严酷的侧影,嘴里一支雪茄,翘成一个很高的角度。北富德凑下在看白莎手中正在薰着的信封。卜爱首伸手正要去闩门上的横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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