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密码(52)

2025-10-09 评论

  2:51A。M。
  “有趣的手表,”索菲边说,边让车顺着环行公路拐了一个逆时针的大弯。
  “说来话长,”兰登把袖口拉了下来。
  “我想也是,”她冲兰登一笑,把车开下了环行公路,又继续向北开去,离开了市中心。他们穿过两个亮着绿灯的十字路口,来到第三个十字路口时,他们向右急转弯,驶上了梅尔歇布大道。他们已经离开了豪华的三车道使馆区,驶入了稍稍有点儿昏暗的工业区。索菲向左来了个急转弯,几分钟后,兰登方才辨认出他们的方位。
  圣拉查尔火车站。
  在他们前方,那玻璃屋顶的火车终点站聚集着刚下火车的人群。欧洲的火车站是通宵开放的。即使是在此时,还有很多出租车在出口处接客。小贩们推着小车叫卖三明治和矿泉水,刚从车站里出来的被大人背着的小家伙眨巴着眼睛,似乎要努力地记住眼前的这个城市。在路口,有几个警察站在路沿上,为找不着北的旅游者们指路。
  虽然街对面有足够的停车空间,索菲还是将“都市精灵”停在于那排出租车的后面。还没等兰登问这是怎么回事,索菲已经跳下了车。她急匆匆地跑到一辆出租车的窗前,和司机交谈起来。
  当兰登跳下车时,看见索菲正将一大叠现金交给出租车司机。司机点了点头。令兰登大惑不解的是,司机并没有带上他们,而是自个儿把车开走了。
  “怎么了?”兰登跨上路沿,站到索菲跟前。这时那辆车已经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索菲又向火车站人口走去。“来,我们买两张票,搭下一班车离开巴黎。”
  兰登急匆匆地跟在她身旁。现在,到美国使馆的一英里冲刺已经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从巴黎向外潜逃。兰登越来越不喜欢这个主意了。

  到列昂纳多-达-芬奇国际机场来接阿林加洛沙的司机开来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菲亚特小轿车。阿林加洛沙想起了过去。那时,梵蒂冈的车都是大型的豪华轿车,上面有栏杆和圆形雕饰,插着印有梵蒂冈城邦标志的旗帜。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梵蒂冈城的车辆现在已没有那么多的装饰了,有时候连标志都没有。梵蒂冈城声称这是为了缩减开支,以便更好地为教区服务,但阿林加洛沙则认为这可能是为了求安稳。整个世界都疯了,在欧洲的许多地方,公然表达对基督教的热爱,往往被视为像在自己的车顶上画个公牛眼一样,让人无法接受。
  阿林加洛沙裹着黑色长袍,爬到车的后座上,准备开始前往岗道尔夫堡的漫长旅途。五个月前他已经去过一次了。
  他感叹道,去年的罗马之行,是我有生以来经历的最漫长的一个黑夜。
  五个月前,梵蒂冈城打来电话,让阿林加洛沙立即到罗马来,但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说明。已经为你订好了飞机票。梵蒂冈城邦竭力保持着一层神秘的色彩,即使对最高级的神职人员也不例外。
  阿林加洛沙怀疑,这次神秘的聚会是为了让主教和其他梵蒂冈的官员有一个机会,展示天主事工会最近的一项杰作——他们完成了纽约总部的建设。《建筑文摘》称天主事工会的建筑是“将天主教精神与现代风景精妙融合的光辉典范”。近来,梵蒂冈似乎和什么都能扯上点关系,包括“现代”这个词。阿林加洛沙别无选择,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邀请。阿林加洛沙像许多保守派的神职人员一样,并不是现任天主教会管理层的衷心拥护者,新教皇上任的第一年,他们就忧心忡忡地观望着教会的发展。在梵蒂冈历史上最有争议、最不同寻常的一次选举会议上,新教皇登上了宝座,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变革。现在,教皇并没有因为他的当选来得突然而表现谦逊,他立即与基督教最高管理组织一起准备采取行动。新教皇获取了枢机团中革新力量的支持,宣布他任期中的使命是“恢复梵蒂冈楔石的活力,使天主教适应第三个世纪”。
  阿林加洛沙担心这恐怕意味着新教皇会自以为可以重写上帝的旨意,将那些认为天主教戒律已经不合时宜的人重新吸引回来。
  v阿林加洛沙以他辖区的选民和选民的财力为后盾,竭力劝告主教和他的顾问,告诉他们放宽教堂的法规不仅是不忠于上帝的怯懦表现,而且是等于放弃一切权力的自杀。他提醒他们上次放宽教堂法规的行动——颁布《梵蒂冈Ⅱ》——不仅遭遇了重大失败而且留下了极坏的影响:来教堂的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少,捐赠物匮乏,甚至没有足够多的牧师去主持教堂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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