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①:泰迪·罗斯福,即美国第二十六任总统西奥多·罗斯福(TheodoreRoosevelt,1858—1919),泰迪(Teddy)是其昵称。』但是,执掌史密森学会的彼得·所罗门三年前介绍自己的妹妹来SMSC,并不是冲着这些宝物与收藏。他把妹妹带到这地方来并非为了让她观赏,而是希望有所创造。这正是凯瑟琳所从事的工作。
在这幢建筑物深处一个最隐蔽的暗处,设有一个小型科学实验室——和世界上所有的实验室都不同。凯瑟琳在意念科学领域的突破几乎涉及所有领域——从物理学到历史、哲学、宗教。不久,一切都会改变,她想。
凯瑟琳走进大厅时,前台的警卫迅速关掉收音机,拔掉耳塞。“所罗门女士!”
他咧嘴一笑。
“红皮队?”
他的脸红了,不安地说,“还只是赛前介绍。”
她笑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走到金属探测门前,掏空口袋。从腕上摘下那块卡地亚金表时,她和以往一样顿感伤怀,这表是母亲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母亲的惨死距今已将近十年……她就死在凯瑟琳怀里。
“那么,所罗门女士?”警卫用开玩笑的口吻悄声问,“你是不是也不想告诉别人你在这里忙乎什么?”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会有那一天的,凯勒,但不是今晚。”
“请进,”他说,“一个秘密实验室……在秘密博物馆里?你忙活的事儿肯定特别酷!”
何止是酷,凯瑟琳一边收拾起东西一边想。事实上,凯瑟琳所做的科学研究已经太超前了,甚至都不像是科学。
罗伯特·兰登僵立在国家雕塑厅门口,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大厅如他记忆中一样,是个匀称的、古希腊圆形剧场风格的半圆形厅堂。由砂岩和意大利石膏筑成的优雅的拱形墙,突出了色泽斑驳的角砾岩圆柱。三十八尊真人大小的美国伟人雕像呈弧形排列,矗立在大片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砖铺设的开阔场地上。
这里,确是兰登记忆中聆听讲演之处。
只有一件事不对劲。
今天晚上,这里空空如也。
没有坐椅,没有听众,没有彼得·所罗门。只有少数几个游客在随意闲逛,根本没人关注兰登的隆重登场。彼得说的是圆形大厅吗?他抬眼望望南边的走廊,朝另一端的圆形大厅跑去,那边也只有几个游客在走来走去。
钟声的回音消逝了。兰登现在真的迟到了。
他急忙回到走廊上,看见一名讲解员。“对不起,史密森学会的活动是今天晚上吗?在哪儿举行呢?”
那位讲解员迟疑了一下。“我不清楚这事情,先生,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这人摇摇头。“我不知道今晚史密森学会有活动——至少,不是在这儿。”
兰登一头雾水,匆匆回到雕塑厅,走到中央,扫视整个大厅。是所罗门开的玩笑?兰登无法想象。他掏出手机,从那上面翻出今早彼得那边的传真号码,拨打过去。
在这巨大的建筑物里,手机稍过片刻才有信号,铃声开始响起。
接听的是熟悉的南方口音。“彼得·所罗门办公室,我是安东尼,请问有什么需要为你提供方便?”
“安东尼!”兰登顿觉释然。“很高兴你还在。我是罗伯特·兰登。这个讲演似乎有些让人搞不懂。我现在就在雕塑厅,可是这儿什么人都没有。讲演改到别的地方了吗?”
“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先生,让我查一下。”片刻之后,助理那儿回话说,“你直接跟所罗门先生确认过吗?”
兰登有点糊涂了。“没有,我和你确认过的,安东尼。今天早上!”
“是的,我记得这事儿。”电话里有一阵沉默。“你不觉得自己有些疏忽吗,教授?”
兰登这才警觉起来。“对不起,你说什么?”
“请想一想……”对方说,“你接到一个传真,要求你拨打这个号码,你照办了。你和一个自称彼得·所罗门的助理的人说话,那人你根本不认识。接着,你自行登上一架私人飞机到了华盛顿,上了等候在那儿的汽车,对不对?”
兰登全身泛起一阵寒意。“你到底是什么人?彼得在哪里?”
“恐怕,彼得根本不知道你今天要来华盛顿。”这人的南方口音消失了,变为低沉悦耳的悄声细语。“你到了这里,兰登先生,因为我要你来。”
罗伯特·兰登站在雕塑厅里,攥住耳边的手机踱了一小圈。“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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