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本看到我的反应有些惊讶。
“几天前失踪的,之后警方开始搜查。”
“搜查?什么样的搜查?”
“我哪知道啊?其它的电视台大概还在报导吧。”杉本一副不耐的表情回到自己的座位。
突然,坐在后面的山本,啊地叫了一声。电视频道一起在切换,画面上的播报员跟刚刚的不同。日星汽车副社长的千金行踪不明,字幕上这样写着。
女性播报员的报导和杉本所说的差不多。目前得知葛城胜俊的长女树理行踪不明,警视厅和大田警察局推测可能卷入某些案件,已展开调查……
某些案件?
这怎么加速?为什么不明讲是绑架呢?不,比这个重要的是树理行踪不明的事。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可是下一秒更是让我心惊胆颤!电视画面上出现一个女性的脸,好像是快照之类的照片,照片底下写着葛城树理小姐这样的文字。
女性播报员继续报导事件的内容,但是我已经听不见她在报导什么了。要是身边没有任何人的话,我一定会对着电视机大吼!光是要压抑住这个冲动,可知道要有多大的努力吗?
电视上的葛城树理的脸,不是我所认识的树理。而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的脸。
虽然有一种想喝酒的心情,但哪里也没去便于工作直接回家。因为怕一喝醉会不小心说漏了嘴。今天晚上对自己的情绪控制不是那么有自信。
回到了家,拿出波本酒足饭饱,不加冰块直接喝。心脏的鼓动仍旧激烈混乱,这就是所谓的心惊胆颤吗?如果是的话,大概喝得再多也无法水解吧。
电视的画面烙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画面上葛城树理的脸到底是谁?为什么别人的脸以树理的名字公开出现呢!?
但是在那之后的几个新闻节目上所看到的都是同一张脸。要是错放了别人的照片,一定会随即更正的。
也就是说,那就是葛城树理。
所以这几天跟我在一起的女人不是树理。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会是谁呢?为什么要用树理的名字呢?
我在思索到底有没有办法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树理时,总算想到了一个,那就是说话的声音。
为了掌握警方的行动,我们利用了箱崎交流道。那时候利用树理来控制葛城胜俊的行动,拿赎金的时候也是。葛城和树理的说话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的怀疑,就算声音只有一点点像,做爸爸的也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女儿的声音才对。除非他惊慌失措。但是就我所看到的葛城胜俊,并没有失神,即使是拿赎金之前也一样,很镇定地接受及回答我的各项指示。
若是如此,那电视上所公开的照片是错的吗?葛城胜俊特意用别人的照片来公开,为什么有这个必要呢?
不对,这样还是无法解释得通,看电视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树理的朋友也会看到,照片要是别人的话,这些看到的朋友一定会马上打电视到电视台。
“树理,树木的树,理科的理。”
我想起她最初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确实是这样说的,但是这就是诺言吗?诺言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那么,她到底是谁呢?
也不知道倒了多少波本酒到胃里头了,可是一点醉意也没有,只是脉搏速度加快而已,徒增不安的情绪罢了。
我回想和她一起度过的时光,时间虽然短暂,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连恶作剧绑架这种大游戏都玩起来了,而这个伙伴的真正身份,到了今天却不明不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想不透的事情还不只这个。总觉得真正的葛城树理失踪的时候,好像就是我遇到假的树理的那一天晚上。真正的树理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而那天假的树理离家出走是偶然的呢?还是必然?
脑袋里一片混乱!找不到一个可以解释这个中原由的答案。
到底喝了多少酒自己也不知道。恢复意识之后,发现我是横躺在沙发上的,灯一起亮着,波本酒的空瓶子倒在一旁。光线从窗簾射进来。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跟平常醒来的时间相差不超过十分钟。在这种善下还能醒来,这就是所谓的习惯成自然吧。
慢慢爬起身来,头剧烈抽痛,喉咙也干渴得不得了。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起矿泉水就对着嘴巴猛灌。有点头晕目眩,整个人靠在冰箱上。
视线停在电磁炉上的大锅子,想起树理曾用它来煮浓汤。渐渐地想起她所说的许多事情,那些事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还是说全部都是假的?现在的我也无从判断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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