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一郎本来是想找个有能力的部下当赖子的丈夫,然后将竹宫产业的未来托付给那男的;但是在训练赖子的能力时,却发现已经没这么做的必要,因为让她袄承自己就可以了,所以,他就专注于是培养赖子为社长接班人,招赘的对象就让赖子自己去选,而不予插手。于是是,相马宗彦雀屏中选了。
赖子就是这么一位典型的才女。但她绝不是一个眼里只有工作的冷漠女性。即使幸一郎死后继任为社长,她的性情也未曾改变,还是那么的喜爱音乐和绘画,是个情感丰富的女人。
因此深受周遭众人的喜爱。
这样一个人会自杀,而且是突然地。只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就——
“对不起。”
佳织露出寂寞的笑容说道。“我本来不想谈这些的。水穗好不容易来了,应该谈些更高兴的事才是。”
“没关系啦。”
水穗将轮椅推离阳台,朝静香的卧室而去。
佳织敲门后,房里传来老妇人温柔的声音,水穗跟着佳织,进入房里。坐在安乐椅上的静香,发出『啊…』的好大一声。
“水穗!?什么时候来的?好久不见了。我记得有....一年了吧。”
静香圆圆的脸上堆满笑意。布满皱纹的皮肤,白得滑溜的肤色,再配上闪闪发光的银色头发,和这洋式建筑十分相称。
“爷爷的葬礼以来大概一年半了,好久没联络了。”水穗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说。
“来就好,来就好,别站在那,快坐下来。”
照静香说的,水穗在地板上铺张坐垫坐下,因暖气开着,脚底非常暖活。
“我记得水穗你是去澳洲游学没错吧?”
正在静香身旁整理公事包的永岛正章如此问道。永岛在这附近经营一家美容院,一个月里有几天会像今天这样,来帮静香整理头发。
“也没学什么,只是每天很随意地生活着。”
“这样就已经学到很不得了的东西了,因为今后没有国际观是不行的呀。”
永岛那晒得有点黑的脸连续点了两三下说道。应该还不到三十五吧,无赘肉的修长身材,皮肤也充满着弹性。
“整发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佳织看着静香和永岛说道。
“已经结束了。”
静香摸着头发,温和地答道。
“现在是在听永岛先生训话。”
“才不是说教,”
看见水穗她们惊讶的样子,永岛慌慌张张地说道。
“只是说要多多保重身体而已。由肌肤头发这些细微处,可以看出太太似乎十分疲倦的样子。另外,已经停止慢跑了吧?”
听到慢跑,水穗十分惊讶地看着佳织。
“奶奶,有在慢跑!?”
静香今年应该有七十了。
“一直都持续着呦,但因永岛先生说不行,过年后就已经停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了维持健康,散步应该比慢跑合适吧。有每天散步吗?”
“如果连这都没有,身体早就会生了。”
“这个好,请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永岛和静香又谈了一下话,水穗环视整个屋内。以前常常来这儿玩,最近则几乎没有了。墙壁上装饰着幸一郎收集的各式各样奇特的骨董。有北欧民族狩猎用的箭枪、江户时代的怀表——
当转身向背后的墙壁时,水穗吓了一跳,以为一个人站在那。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副巨大的肖像画。画中是盛装的幸一郎,背景怎么看都像是这栋十字屋敷。幸一郎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很优雅地交握,低垂身前。
“吓了一跳吧?”
似乎看穿水穗心事的静香说道。“最初是应该挂在公司大厅里的,但大家都说说太奇怪了,因此只好移回家里来”
“还记得爷爷的遗言吧?”
佳织也从一旁插话。“遗言中有交代要将自己的肖像画挂在公司里当装饰,所以我父亲就去订制,直到半年前左右才送来。”
“哦——”
水穗再看了肖像画一眼。雕饰十分华丽的边框,一直伸展到天花板。在公司大厅里摆这样一幅画,确实是很低级的趣味。
“到上个月为此还一直摆在走廊里,但因为花和子他们不喜欢,便移到这来。虽说是遗言不得不遵循,但摆在家里还是会觉得心理满不舒服的,尤其是深夜里,简直就像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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