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风野推了推-子的肩膀-子左右摇了几下头睁开了眼。
“什么事?”
“还什么事呢!门都没上锁。”-
子没再说话,转头去看枕边的闹钟。
“已经九点了。”-
子好像又头痛了,用手指按住太阳穴。
“昨晚上喝酒了?”
“一点点……”
“几点回来的?”
“一点多吧。”
风野原以为-子会为五天前的不愉快而发脾气,没想到她能老老实实地有问必答。像是被-子所感动,风野的语气更加柔和了。
“回来后又喝了吧?”
“我睡不着嘛!”
风野想像饮酒归来后-子形单影只,辗转难眠,爱怜之情油然而生。
“你来过电话吗?”
“我还当你是又有了相好的。”
“我还真想……”
“说什么傻话。”
风野猛地把-子抱在怀里。
只要心态平和,什么事都可以朝积极的方向去解释-子半夜才回来,然后又接着喝酒,还睡觉不锁门等等,都可以看作是为了排遣孤寂的心情。至于这五天没来电话,也可以解释为拼命压抑着见面的念头,顽强地挺了过来。
“真想你。”
风野现在可以吐露真情了-子像是应和他,把身子紧贴在风野怀里。
五天前,相互辱骂、攻击,现在还是这两个人却不断地亲吻,拥作一团。两个人已经习惯了这种不计前嫌的和好方式。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几乎顾不上脱衣服,欲火开始燃烧。
当双方一旦确认了对方的爱意,以前的不愉快立刻烟消云散。双方都会觉得竟然会为一点小事伤和气实在愚蠢。
“这五天里,我一直想见到你。”
“我也是……”
在风野的爱抚下,-子变得十分温顺。
“是我不好。”
“我也不好。”
看来,男人与女人发生争执后,还是不要急于见面的好。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期,在彼此思念的心情达到顶点时再见面是和好的绝招。当然,把握时机是关键。一方服软而另一方仍不肯低头就无法和好。必须是双方都希望和好时再见面。像这次机遇,对他们俩人来说也是少见的。
“你会不会误上班?”
现在,风野可以更放心地说话了。
“我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晚去一会儿。”-
子起身在睡衣上又披件毛坎肩,坐到梳妆台前。
“喂,租房是下星期吧?”-
子走到阳台上边梳头边问。
“是啊,这一吵架,我都没法求你帮忙了。”
“我已经买好了酒杯,这就拿给你看。”-
子在气头上还想着替自己准备新居的用品,风野心里更加喜欢起外刚内柔的-子。
“我跑了好几家才挑了这些,也不知合你意不?”-
子把装酒杯的箱子抱到寝室,在风野跟前打开箱子。
“怎么样?有点新潮吧?”
酒杯是细长形的,下半部分装饰为裙褶式。
“我想,葡萄酒杯用得着,就各买了一半。喏,都是芬兰产的。”
“漂亮。”
风野拿起一只酒杯放到嘴边做喝酒状。
“各买了五个,够不够?”
“一次顶多来一两个客人。”
“什么时候搬家?”
“下星期的话,哪天都行。”
“可还得事先看看家私啊。你是不是已经委托谁看过了?”
“我除了你还能求谁?”
“那这个星期日一起去买吧。冰箱嘛,我一个朋友说有个旧的用不着,送给我了。暂时不用买新的了。另外,电视好像能以旧换新,我正在交涉,争取不花钱换一台。”
吵着架居然一一替自己打算。风野又一次搂住-子深深吻着。
六月底的星期五,风野搬到代代木的工作间。
说是搬家,实际上从家里搬来的家私不过是书房里的旧书桌、组合式书架以及茶杯、水壶等杂物。床和简单四件套家私是新购置的。
虽然是月底,但是把搬家的日子选在星期五风野是有所考虑的-子说过星期日能过来帮忙,但这样一来必然会撞上妻子。新居虽然只是风野一个人用,但是总得让妻子先看一眼。
先让妻子帮忙在星期五搬完,等到星期六再让-子来帮忙整理一下。搬家费不了多少事,但是,为了不能让两个女人撞车,风野却动了脑筋。
家里的旧家私请附近搬家公司搬运,新家私则由店家直接送到新居。家私基本上安顿好时已过了下午二点。妻子指着四件套的家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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