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爱(44)

2025-10-09 评论

  “恐怕还是手术的缘故吧?”
  “我也这么想。”
  做了堕胎以后,凤野只向袊子要求过有限的几次做爱,而袊子的高xdx潮似乎也不如以前强烈。可能是堕胎手术造成的心理创伤尚未愈合,也可能是担心再次怀孕所致。总之,两个人之间不可否认地出现了一线隔阂。
  这种情况下,让袊子一个人外出旅行恐怕不妥。女人在心理处于不稳状态时,做事会失去理智。
  风野对袊子是信任的,但是对她的身体却放不下心。
  最终也没有拦住袊子。
  风野按原计划回了老家。
  跟袊子解释过不止一次,这次是给父亲做十三周年法事,回去后事情极多。
  三周年和七周年的法事是在寺院里做的,这一次是在家里做。需要拆开隔层,把两间屋并成一大间。而且来的客人都是近亲和邻居。
  向与会者发通知、订外卖的饭菜等杂事都由母亲和弟媳妇包了下来,风野只要在当天拜祭之后向与会者致辞即可。
  尽管要风野做的具体事不多,可是大部分来客都是多年未见了,所以一聊开了头就没完没了。有的人还读过风野近期写的文章,大谈自己的看法。乡下人悠闲惯了,特别是几杯酒下肚后,更说个不停。
  风野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想着袊子。
  袊子一个人在干什么呢?在准备行装吗?说不定已经上路。她说过要与朋友一块旅行,是什么样的朋友?多是是女性朋友,也可能男女朋友都有。
  风野又有点坐不住了。以前回老家时也想过袊子,却从未像这次焦虑不安。
  法事是下午二点开始的,五点钟还未结束。大家再一次围坐在桌前端起酒杯。
  风野起身离席,朝电话走过去。
  电话分别放在客厅与房间大门旁边的餐厅,由一个转换开关控制。风野从没有用电话跟袊子联络过。因为母亲和弟弟夫妇肯定听得出来是在给女人打电话。母亲是守旧的老脑筋,让她听见了又得瞎操心。
  不过今天特殊,家里坐满客人,觥筹交错,面赤耳热,闹哄哄的。这时候趁乱打电话,也不会引起疑心。
  风野把开关切换到餐厅,拿起了话筒。
  如果在与袊子通话的过程中谁进来了的话,装成是谈工作就可以蒙混过去。风野打定了主意,耳朵紧贴在话筒上。对方没有应答,传来的只是单调的振铃声音。风野等到振铃声响到第十声时,挂断电话,然后又重拨了一遍号码,仍然没人接。
  风野是昨天下午离开东京的。当时袊子还在家里。如果出门了的话,那么不是昨天夜里就是今天早上。
  和谁?去了哪里?虽说不可能是与男性朋友一起去的,但终究是块心病。
  风野回到座位上,一口气连灌了几杯却毫无醉意,头脑反倒格外清醒。
  八点以后,留下的客人都是至亲的亲戚。风野又给袊子拨了个电话,仍然没人接。
  今天是盂兰盆节,公司也都放假,看来袊子的确出门旅行去了。
  既然袊子说过要去旅行,不在家也是理所当然。但是,风野心中仍然对袊子是否改变主意抱有一线希望。自己说走就走了,把她一个人留下,是做得过份了点。以前的话,袊子肯定会乖乖地等着自己回去,现在她已经不再是言听计从的袊子了。
  妻子和孩子们来到庭院宽大、花木繁茂的老家,过得十分开心,风野却毫无兴致。
  “我明天回去。”妻子和两个女儿都吃惊地望着他。
  “为什么这么快就回去。你不是说可以在这里悠闲地住一个星期吗?”
  “周刊杂志的发稿要提前了。”
  “你答应的,陪我们一起采花。”孩子非常沮丧。
  法会结束了,跟亲朋故旧也见了面,继续留在这里已没有什么意义。
  “难得来一趟,你们就多住几天吧。”
  “一家人好不容易凑齐,你又要走,真没劲。”小女儿嚷道。
  “你爸爸事情多,让他去吧。”妻子劝着孩子。
  表面上,妻子的话很体谅自己,实际上却暗含讥讽。
  “你一个人做饭、打扫房间行吗?”
  “反正我一个人过,到外边随便吃点什么就行。”
  一直在旁边坐着的母亲插话道:“东京那么热还要写稿子太辛苦了,让孩子妈陪你回去吧。”
  殊不知,风野巴不得一个人轻松自在,随时可以找袊子,也用不着对外宿不归提心吊胆。
  妻子早已洞悉风野的内心,不冷不热地说:“您放心吧,孩子爸喜欢一个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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