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立刻接了电话,一听是风野的声音立刻不说话了。
“喂,是我呀。”
风野又说了一遍,-子还是不说话。
“生气了吗?”
“我想见见你。”
“我正忙着,抱歉。”-
子冷冰冰地挂断电话,也难怪,被风野的妻子找上门去大闹一场,心里当然有气。
风野对妻子去-子那里的事,一直半信半疑,刚才-子接电话时的表现,说明大概确有其事。
让-子回心转意,不可能轻而易举……-
子与妻子之间曾数次冲突。但是,妻子露面却是第一次。
倘若,仅仅是想像对手的样子,或通过电话听到对手的声音还问题不大。但是,一旦当面对阵,两个人之间的疙瘩就结得更牢了。
不过,听-子的口气,似乎也不能说彻底绝望-
子的态度确实冷淡,但并不是怒气冲冲。
当然,在公司里接电话,可能有些话不方便说出来,但是给风野的感觉还不是完全听不进去话。
“现在正忙……”就可能意味着如果不忙,还可以继续说下去。风野一个劲地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去想,仍然抱着一线希望。
总之,如果自己认错,大概仍然可以恢复原来的关系。
仅仅是几天前还在为妻子的出走惶惶然的风野,早把那事忘在脑后,一心想着得到-子。
风野为自己的冥顽不化而气馁。但是,惟此与理性、教养无关。好像风野身上具有某种处于休眠状态的本能,把一个风野扔在一边,让另一个风野跑了出来。
风野再次给-子打电话是翌日晚上-子在公寓里,立刻接了电话。
“有事吗?”-
子的语气依然冷淡。
“我在想,你现在怎样了?”
风野把话筒换了一只手,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想见见你,行不行啊?”
“我对你太太说过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我知道的。不过,那是你们俩人之间的事嘛。”
“我是认真的。”
如果此时退缩就无可挽回了。风野紧紧握住话筒:
“我一定要跟你见一面。求求你,答应我吧!”
凤野并没有准备哀求,但是说着说着很自然地变成了乞求的语调。
“哎,求你了。”
“我再不想纠缠这种事,烦死了。”
“你听我说呀!我知道,可是,这次我是实在没办法,是我不好。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我已经累了。”
“就一会儿,几分钟就行,我这就立刻去你那里,可以吗?”
“不用了。”
“别这么说呀,好,我立刻过去。”
“行不行?”
风野再问时,电话已挂断了。
放下话筒后,风野开始考虑是否该去-
子嘴上不同意是因为心里有气,这是明摆着的。
可是,风野说了“我立刻过去”,-子却没说什么,只是断了电话。她若真不愿意,就该明确说“不行”。
不置可否地挂断电话,可能意味着不是绝对的不愿意。
常言道,溺水者就是一根稻草也要紧紧抓住。现在的风野就是把一切都向有利的方向解释。
争吵过后的男女,郑重其事地打电话或者在咖啡馆谈话都很难和好。
男人和女人未必据理而争,亦未必依理而和。感情问题,并非靠道理能说明白。和-子的长期交往,使风野对此有切身体会。
现在,直接去-子的公寓也不是要正式道歉或做解释。总之,见了面先弓身低头,然后再紧紧抱住-子。
即使-子进行抵抗也无所谓,哪怕强行以暴力占有她,与其解释百句,不如肉体上发生一次关系更有说服力。
风野的这种想法,恐怕会受到全体妇女的攻击。
大概妇女们会说,女人不仅是男人泄欲的肉体,她们也有理性与理智。
但是,风野丝毫没有对妇女不恭的意思。男人也是试图通过身体的交合来忘却一切,为了回避现实中的烦恼而耽于异性。
八点刚过,风野就到-子公寓。
风野按了一下门铃,没有动静,又按了一下,接着拧动把手,门就开了。风野默默地进屋,换了鞋。
进了客厅一看,电视开着,-子在看一本周刊杂志-
子连头也没回。风野无奈,只好脱了外套坐到-子身边。
“还在生气吗?”
“你说呢?”
在-子侧过脸说话的瞬间,风野乘机把-子猛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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