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性也回道:“晚安”。
游戏室隔壁是由梨江和笠原温子的房间,此刻只有由梨江一个人在房内,站在门前,我心想“向她道声晚安吧”,正好旁边墙上有镜子,我望向镜内,证实自己的脸孔长得不差。
但,从镜内却见到田所义雄自房内走出,而且瞥了这边一眼,马上快步走近。
“你在干什么?”他威吓的问。
我本想回答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没必要告诉你,却还是硬生生咽下,说:“我刚刚去了游戏室,中西小姐在里面。”之所以没说出笠原温子的姓名,是不希望让他知道由梨江单独一人在房里,“田所先生是?”
“我上洗手间。”说着,他在走廊上前进。
我回房间后,一直注意着右边房间的动静,因为我怕田所这个白痴会硬闯由梨江的房间。但,没多久,听到他回房的声音,我放心了,上床。
久我和幸出去后,隔了一会儿,中西贵子边坐在撞球台台缘,边说:“他还算不错,容貌差强人意,身材也过得去,如果再高个五公分,就更没话说了。”
“可是,我不太会应付这种人,城府很深,也不知道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笠原温子摇摇头,说。
“但,他本来并非我们剧团里的人,会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
“即使这样,我还是感到厌恶,而且那种凝重的遣词用句也令我很在意,也许他内心里正在讥笑我们呢!”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你说他能讥笑我们什么?”
“譬如身为演员的实力,或者个性,或是其他很多……雨宫也说过,他具有相当的实力。你还记得他在试演时的演技吗?”
“不可能忘记的。”中西贵子扭了扭身体,“尤其是考舞蹈时,他的感度一流,又很性感,让我的小腹都情不自禁抽痛了。”
“你在瞎说什么,”笠原温子苦笑,“不过的确是非常了不起,不管是舞蹈或<奥赛罗>的演技都是,具备了那样的实力,一定是时运不佳才被埋没至今的。只是,像他那种人,对于我们这种过着比较幸运的演艺生活之人,大多有着迹近憎恨的情感。”
“那么就让我融化他的憎恨吧,”中西贵子像蛇般扭动身子,然后神情严肃,接着说,“别尽说些傻话了,我看也该睡啦,”
“那样是比较好,你似乎也有些醉意了。”
她们俩已喝光带来的一瓶葡萄酒。
“我要去睡了。你还要弹吗?”
“嗯,大约再一个小时。”
“加油哦!”说着,贵子打了个大呵欠,“那么,晚安!”
“晚安,对了,很抱歉,能麻烦你熄掉休息室和餐厅的灯吗?”
“好的。”中西贵子未转身,只是手在头上挥了挥,回答。
墙上的钟指着七时。
最先起床的人是雨宫京介,他似确定没有别人先起床般的环顾四周一圈之后,在火炉里生火。窗外仍旧和昨天同样晴朗。
“你很早哩,”久我和幸自房内走出,俯望着雨宫,打招呼。
“早,我今天早上负责准备食物。”
“可是,其它人好像尚未起床呢!”边说,久我带着毛巾和牙刷走向盥洗室去了。
不久,田所义雄和元村由梨江也走出各自的房门。
“早!睡得还好吗?”走向盥洗室途中,田所问由梨江。
“嗯,感觉上比平常还睡得更熟哩!”
“一定是因为疲倦吧,”
大概被他们的声音吵醒吧?本多雄一也起来了。
洗过脸,由梨江表示要化妆后回房,所以变成四位男人在休息室等待女性们。雨宫和本多看着书,久我和幸则做柔软体操,田所义雄似想不出该做什么,站起身来走向玄关。
“你去哪里?”雨宫京介从书上抬起脸,问。
“看看有没有报纸。”田所粗声粗气的回答。
“或许有报纸也不一定,但却不能去拿。”雨宫说,“你已经忘了吗?这儿是被积雪封闭的山庄,照理不可能会有报纸送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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