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何不移动两张床,让床紧紧顶住房门呢?”
本多瞠目:“为什么?”
“为了让我们无法任意在半夜外出,否则就无法成为不在现场证明了。”
“嗯,也好。”
我和本多移动两张床,让每张床各有一半顶住房门。这样的话,不管哪一方要外出,都不得不叫醒另一方。小桌子也同样移至床边。
“我可能会打鼾,请忍耐!”
“彼此彼此。”
我原本以为他又会说睡前喝一杯威士忌,但他却马上钻进被窝,当然,我也不能主动要求,只好死心的上床。熄灯前我看一眼手表,是晚上十一时快四十分。
之后可能半睡半醒的一段时间吧!感觉上像作了几个片段的梦,然后我在黑暗中睁开眼,记忆里似有听到东西声响,朦胧中可见到本多雄一在隔壁床上。
不知是什么时刻,我想看表,但是太暗了,看不清楚,我心想如果只是一下子应该没关系吧?就拉动台灯的开关绳。
但,灯泡并没亮。
我再拉动一下,仍旧相同。
“怎么啦?”本多问。
从他的声调判断,他似乎也没睡着。
“抱歉,吵到你了。我想看时间,可是台灯不亮。”
“我看看。”本多从毛毯中伸出粗壮的手臂,拿起自己置于桌上的手表,按了一下开关,立刻,照着液晶板的小灯亮了。
“十一时五十五分。”
这么说,才只经过十五分钟而已。
把手表放回原处,本多含笑问:“你也一样没办法平静的睡着吗?一想到凶手可能就在身旁。”
“不是的……不过,这盏台灯是怎么回事?”
“大概坏掉了吧!已经不很新啦!”
“是吗?”
我执拗的拉动开关绳,但是灯仍旧没亮。
找重新盖好毛毯,闭上眼,可是,看来不可能睡得着了,丝毫睡意皆无。
本多那边也没有传来鼾声。
翻来覆去的辗转反侧之间,几分钟过去了,突然,眼睑外一片明亮。睁开眼睛,台灯亮了。
“嘿,这是怎么回事?”本多把脸埋在枕头上。
我颦眉,熄灯:“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所以我说嘛,它坏掉了。这次可以好好睡觉啦!”说着,本多转身,背向这边。
我无法释然的闭上眼。
田所义雄来访后,由梨江离房,回来后,工刻熄灯上床。
黑暗中,几分钟过去了,但是由梨江没入睡,每次换个姿势时,床脚就发生轧轧声。
不久,再度听到敲门声,是比田所义雄敲门时还更轻的声音。
由梨江拉动台灯开关,但是灯没亮。她在黑暗中喃喃白语:怎么回事呢?
虽然一点光线也没有,她仍走向房门。
“谁?”
但是,没有回答,只是又再轻声敲了两下门。
“谁?”由梨江再问一声,拔开门链,开锁,把房门打开一道细缝。
但,同一瞬间,一声钝响,由梨江呻吟出声,倒下了。黑影自门缝间滑入,压在她身上。她的手脚似想挣动,却抵抗不了,两道黑影在黑暗中重叠了。
不久,由梨江动也不动了。和温子的清形相同,侵入者拖着她的身体离开房间。
昨夜稍迟才入睡,但是今晨六时就醒来了,不是自然的醒来,而是被本多雄一叫醒,他说要上洗手间。
不得己,我只好起床,把床推回原来的位置,我判断已经没有顶住房门的必要了。
本多出去后,我再躺下,但是本多很快回来,又把我摇醒,我半睁开眼皮,问:“到底有什么事?”
“你现在马上回自己房间。’本多说,“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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