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给带路到大厅中,蛸田父女和鱼泽母子、还有作为媒人的鲸冢夫妇,正坐在样子高级的沙发上来招待我们。
“已查出了凶手么。”蛸田八郎以沉重的声线问道。
“已经查出了。”天下一向前踏进一步。一口深呼吸之后,便开始缓缓的说。
“今次事件的谜团其实是很难解开的,即使是曾经遇过了好几宗奇怪事件的我,要解开那么复杂地纠缠在一起的线也毫不轻松,假如没有坚持下去的调查、丝毫矛盾也不放过的观察力、再加上洞察力和直感力、还有少许的运气的话,要解开是绝不可能的。总而言之,解谜必须要平衡的融合各项要素……”虽然名侦探的讲座还在不断地继续下去,但看来读者也太辛苦了,所以把它省略掉。即使是在听着的我们,要忍住不打呵欠也很辛苦。
“那么,从第一宗事件开始说明好了。那天晚上,被害人贝本为了与某人会面而前往庙宇,会面的理由则是谈一项交易。”
“交易?那是什么?”我问道。
天下一先望向蛸田八郎,然后把视线移向他的隔邻。
“要守着女儿的秘密就付钱来吧——虽然不知道确实的字句,但贝本说的话应该便是那个意思。”
“胡说!”蛸田八郎瞪大眼说道,“那不简直就像说是我与贝本会面吗?”
“就是那样。是你与贝本会面,然后杀了他。”
“无聊!有什么证据?”蛸田的脸像章鱼般发红。
“从你放烟草的袋中掉落的纸条便是证据。我后来拾起来重新拼凑,在那纸上写上了数字,是电话号码?不、不对。根据调查的结果,那是银行的帐户号码,而且登记名字是贝本。为什么你拿有这东西?答案很明显,你被他命令把钱存放入这个帐户中,藉此交换海苔子的秘密。”虽然蛸田像是想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说不出话来。脸色红红的,相对之下,海苔子的脸在发青。
“那么,所谓海苔子的秘密又是什么?”鲸冢战战兢兢的问道。
“那是,在以前海苔子到东京的时候,曾与贝本发生了关系。不、不仅如此,还曾经打掉腹中的孩子,我也查问过当时的妇产科医生。”
“呀!”开口的是鱼泽鳍子。
“胡说八道!”蛸田像呻吟般道。
“不要!不要!不要!”海苔子哭着叫起来,可是仔细看却也不见有眼泪掉出来。
“但在第二宗事件上,蛸田却有不在场证明啊。”我望着手帐说道。
“那当然了。”天下一说道,“因为第二宗事件的凶手并不是蛸田。”
“说什么?”
“这第二名凶手在知道了第一宗事件的时候,想出了一个计划,那便是乘顺风车、把对自己有防碍的人杀掉。可是为了要让搜查人员误认为凶手是同一人的缘故,这二宗事件最好是存在共通点,而给利用的就是那首摇篮曲。第二名凶手在贝本的尸体被发现的随后、在围观的人群还没聚集前的期间做了手脚,把馒头塞进尸体的口中。”
“原来如此,难怪目击者说在发现尸体时口中没有馒头。”我拍打双手、用力点头然后对天下一说道,“那么,这第二名凶手是?”
“便是这人。”侦探指着的,是鱼泽鳍子。
鳍子发呆了一会儿后,瞪大了眼,“呵呵呵”的大声笑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说是我呀?真是奇怪了。”
“装傻也没用,在那之后你杀了海老原,因为她知道了锅男的秘密。”
“什么?又有秘密?”我不禁惊得倒仰起来。
“是一些特殊的癖好。”
“癖好?”
“虽然很难说出口,但无奈也只得说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边呼出来一边说道,“锅男对女童抱有强烈的关怀。不、若然只是关怀还好,那、那、那个可以说是凌辱。”
“女童癖?”我大声问道。
直到现在还安静地坐在母亲旁边的锅男,像哭着脸的说道:“妈妈……”发出了可怜的叫声。
鳍子握着儿子的手并瞪着天下一,眼中充满了血丝。
“那个、那个、那个……证据……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那是海老原的女儿说的。现在正寄住于东京的亲戚家中,已是中学一年级了,虽然要回忆过去的不幸很辛苦,但总算对我说了。我到东京便是为了要确认这个。你一直担心海老原会否把这事情公开,所以利用这个机会杀了她,还按照摇篮曲预备了被窝和枕头。”不知是否找不到反驳的言词,鳍子沉默下来。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东野圭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