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要有一个苏维埃。水往低处流,自然平均。钱也一样,它不会总被少数几个肥臀的狡猾分子把着。我不自以为会有天堂。但将来会有越来越少的人对此撒谎,肥臀虚伪的人会越来越少,肮脏的邪恶事儿会比现在少。只要一个人工作,就不会拿得比基本工资少,连撒谎的律师也一样。谢天谢地,不会再有政客了,就是有,他也别想拿得比基本工资多。把一切都降到最低水平。
“还要高吗?他们的高要求是额外的特殊要求,是贪心不足,至少一年要一万。上层阶级!上层阶级!上层个屁。
“咱们要有个苏维埃,伙计们,到那时就会感到好得多。再拖下去,我们会憋不住发火的。咱们交交心吧。咱们得跟全世界的工人联合起来。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向棕色皮肤的兄弟掏心窝子。不,棕色兄弟和黄色兄弟最好呆在自家打扫自家的街道,而不是来我们这里打扫我们的街道。但这不是说我们不能多少达成共识。我们只是不想跟他们打得过于火热,跟任何人都不。但我们能有适度的理解。我并不是说:打开澳大利亚的大门,让印度和中国,更不用说日本了,让他们等待的所有工人都进来。不过,伙计们,你们尽可以同邻里保持友好,同时又不用把自家的房子交给他。这个邻居就是国际劳工。你同街上的邻居真正心动相通。你知道他们不会朝你的窗户扔石头或半夜破门而入将你的孩子杀死在黑暗的角落里。为什么不呢?因为他们是你的邻居,你们相互很信任。这邻居就是国际劳工,就是世界工人。
“总而言之,伙计们,咱们睁开眼,多一半时间都是在工作。而且,我们之所以举足轻重,多一半也是因为咱们是工人。伙计们,咱们是工人,注定首先是工人。咱们的父辈是,咱们的子孙将来也还是这样。首先是工人,伙计们,是工人。这是一切的靠山。当丈夫,当父亲,当伙伴,不光是这些,还有做人,靠的是当工人。如果咱不是工人,咱们就连人都算不上,因为咱们无法生存。
“咱们是工人,伙计们,非得是工人不可,将来还是,一直到老。咱们要当稳工人。不管咱有什么心眼儿,首先得用在工作上。工人,伙计们,咱们是工人。一个人之所以为人,因为他工作。他必须工作,非工作不可。称之为诅咒、祝福,怎么说都行。但是那个伊甸园是彻底没了,时间在流逝,可咱们必须工作。
“让我们立足于这个事实,伙计们,依此来调整咱们的生活。时光流逝,管它什么时代来来去去,咱得工作啊,一天天,一年年,工作下去。伙计们,就这么干吧。就照这个来,让一切适应这个。混是没用的,伙计。尽管你或我会挣点小钱,够咱们一时游手好闲,可是,伙计,只要太阳照常升起,时光照常流逝,人的子孙每天醒来,照样得起来去劳作。
“这是一种诅咒还是一种祝福?我乐意把它看做是祝福,只要像任何事物一样,它适度。我最愉快的日子就是剪羊毛或在金矿里的日子——”
“什么,难道不是在讲台上讲话吗?”
“不是,不是在讲台上讲话,而是同我的伙伴并肩干活儿,在丛林中,在矿井里,在随便什么地方。我把我的男子汉气概用在劳动上。在劳动中我结交了我的伙伴,我的工友儿。跟他们还能玩到一块儿去。妻子、孩子、朋友,都是玩伴。我的工友儿是我的伴儿。
“所以,既然叫I现在是、将来还是工人,直到时光的尽头,那就照我们的法子来设计世界吧。现在的世界是为游手好闲的人和公子哥儿设计的,他们是靠咱们干活儿养着的。不,不行,伙计们,再不能这样了。
“同世界上的劳动者携起手来吧,只是握紧拳头,作为一种象征,也算是发誓。不要把任何人拥进你的怀中,工人没有胸怀。他有的是拳头,用来劳动,用来打击,还用来握紧工友和伙伴的手结成友谊,不管他的肤色和国籍如何。世界工人,既然他们是世界,就让他们得到他们自己的一切,而不是留给一群愚蠢的公子哥儿和希伯来人,希伯来人不仅愚蠢,甚至比愚蠢更坏。世界工人就是我们,我们有成百上亿的人,这世界是我们的世界,那就让它属于我们,那就由我们来安排这个世界吧。
“为什么害怕跟黑人兄弟和中国兄弟还有别人,如印度人搞到一起呢?还有,德兰士瓦的黑人。难道我们真的同他们紧紧地搞到一起了吗?难道我们不是和他们同处一样的困境,同属英帝国吗?我们,无论棕色、黑色、白色、绿色或随便什么颜色的人,都是同一个高贵帝国的孩子吗?当然,我们不可能靠在棕色兄弟和黑色兄弟的胸膛上。但我们像奴隶一样被锁链挂在他的身边,被奴役着以维持这个非凡的帝国,养活着帝国里没落的贵族和虚伪的肥臀上层阶级。我不知道你们是愿意跟这个帝国里的棕色印度哥们儿一起当奴隶干活儿,还是愿意以一个自由的工人,也就是世界工人之一的身份同他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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