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他到底有何盘算呢?
冬子终于按镣不住心情的烦躁,开始喝鳍酒了,似乎坐立不安会更激起喝的念头。
“贵志先生曾设计过哪里的建筑物呢?”女职员们问。然后又问及欧洲最近的建筑物和流行趋势。
贵志一一耐心的回答。
“我也想去看看呢!”友美说。
“如果你们去了,在那边我有很熟稳的朋友,我会写介绍函给她们,只要她们当向导,不但方便,面且也能够省下不少费用。”
“哇,那我更想去了。”
“最好趁年轻的时候到国外多看看。”
“是呀!”
真纪和友美不住颔首。
与其说是庆祝冬子康复,不如说是贵志和她们的聚会。难道这个人见到年轻女性时就是这样高兴吗?照理,他不应该会对这样的女孩有兴趣才对。但,男人毕竟令人搞不懂!
想到这儿,冬子忽然忧郁了:自己是在嫉妒吗?
贵志对真纪和友美表示关心,那又如何?根本和自己无关的。
冬子虽是这样想,情绪却没办法平静下来。
贵志似乎发现冬子内心不快,问:“你不喝酒吗?”
“有啊!”
本来是想装出若无其事状,却忍不住冷淡回答了。
凉拌河豚后是河豚锅上桌。汤中渗入鱼自醇厚的香气,很好吃,但,冬子大概喝太多酒吧?已经吃不下。
两位年轻女性食欲特别旺盛,吃过河豚锅后,连送上桌的水果和羊羹也吃得干干净净。
“实在太好吃了,谢谢。”
真纪和友美同时低头道谢。
“那么,现在再去喝两杯,如何?”
“哇,好高兴!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船津,麻烦你去叫计程车。”说着,贵志点着香烟,站起身来。
出了筑地,大家前往银座位于地下楼的“玛格丽特”酒吧。
店的规模并不太大,但是人口附近有钢琴,座位呈圆形排列,环绕钢琴前的空间。
贵志好像也常来这儿,经理过来打招呼后,送来了威士忌。
以前,贵志主要是到赤扳或六本木喝酒,不过最近似乎也常来银座。
所有人的杯中皆斟人威士忌,一起干杯。
“恭喜!”
只有在这时候,大家是面朝冬子举杯,但,接下来又互相交谈了。还是一样,两位女孩子不停和贵志讲话,不过钢琴影响听觉,不太清楚是聊些什么,但,贵志却一直愉快的微笑。
冬子独自喝着闷酒。
在筑地喝鳍酒,现在又喝掺水威士忌,冬子本以为自己会醉,却出乎意料之外,头脑很奇妙的非常清醒,或许是因为不高兴的缘故吧!
像这种情形,搞不好稍后酒意会猛然上涌也未可知。
冬子放下酒杯,掏出烟盒,正想抽烟时,船津马上划亮打火机替她点着。
“谢谢。”
“那里不舒服吗?”
“不。为何这样问?”
“你看起来好像精神不太好呢!”
“没有这回事。”冬于转头面向船津,说:“我们跳舞吧?”
“和我吗?”
“不可以?”
“不,不是的。但为什么不和所长?”
“他不会跳舞。没问题吧?”
船津困惑似的望向舞池。钢琴前狭窄的空间有一对男女正在跳慢四步。
“你会跳舞吧!”
“一点点……”
“那就走呀!”
在冬子催促下,船津站起,对贵志说:“我们去跳舞。”
“嘿,老板娘会跳舞吗?”两位女孩一齐鼓掌。
冬子和船律在钢琴旁的昏暗角落跳舞。
“跳就跳了,为何还要征求所长同意?”
“不是的……”
“在酒席中,没有老板和员工之分吧!”边说,冬子边轻轻把脸孔贴近。
船津的鬓角就在眼前。
也许是跳了一支舞吧!冬子忽然感到酒意上涌,似乎原先紧绷的情绪也松弛了。
“跳得很好呀!”回座后,贵志说。
船津不住搔头。
“和老板娘非常搭衬哩!”
“是吗?不错吧!”
真纪和友美是如何看自己和贵志的关系呢?如果明知两人很亲密,讲这样的话就太不应该了。
无论如何,对她们不能不有所提防。
冬子又喝了一口威士忌,转脸对船津说:“下次我们单独去喝酒吧!”
“真的吗?”船津讶异的转过脸来。那种强烈的反应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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