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船津在贵志手下做事,就“向贵志报复”的意义而言,也是最佳对象!
但,冬子终究没有接纳的勇气。一方面心中虽憎棍,却仍深爱贵志,另一方面则是失去子宫之事在她内心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
船津若与贵志相比,对女性的经验可能少多了,或许只是莽撞的进行爱的动作,只要自己不说,很可能不会察觉什么不对劲,问题是,假如对方露出元趣的反应,届时自己一定很难堪。
如果要勉强松驰没有自信的身体,倒不如最初就拒绝!这样自己也能避免受伤害的活下去。
即使这样,船津会那样大胆的需索自己实在出乎冬子意料之外,尽管以前就知道他对自己抱持好感,但……到底船津认为贵志和冬子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从住院时的送钱,以及庆祝冬于康复时的情形,船津该明白两人的关系很亲密,但仍表现出那样的行为,难道是向自己的上司挑战?——
船律会有那样的勇气吗……
从平常船津对贵志的崇拜态度来看,冬子实在无法理解。
或许,船律以为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吧?所以才会随口说出贵志陪家人出国旅游,但,若真的这样,未免就太迟钝了。不,也许男人多半都如此……
想着之间,冬子忽然觉得那殷猴急向自己求爱的船津很可爱。也许,不该让他就这样离去……
边喝着白兰地,冬子忽然陷入错觉,认定自己在失去子宫后竞变成坏女人。
翌日也是非常晴朗。
可能到了元月三日,回乡的人们也开始陆续归来吧!公寓中庭传来喧闹的声音。从窗户往下看,有孩子们在玩踢石头游戏。冬子一早起来打扫后,吃完火腿蛋和咖啡的早餐,开始继续昨天的帽子制作。
中午过后,正在休息着看电视节目时,船津打电话来了。
“好吗?”明明昨天才见面,船律仍问。“昨天太失礼了,生气吗?”
“没有。”
“坦白说,昨夜我后来去见老同学,也问过他了。”
“问什么?”
“手术的事。”
“啊……”冬子有点忧郁的蹙眉。
“结果,他也认为摘除子宫有问题。”
“为什么?”
“他说子宫肿瘤不应该连子宫也摘除。”
“可是有多个肿瘤,很严重哩!”
“话是这样没错,但,若是年轻女性,应该只摘除肿瘤,连子宫摘除是太过分了。”
“既然医学上有疑问,最好是问清楚一些。”
突然被这么一说,冬子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就算是“太过份了”,毕竟也已接受过手术。
“那么,该怎么做才好呢?”
“何不直接去接受手术的医院调查?如果真的是不必要摘除却摘除了,就有问题。”
“这……”冬子实在没有深入追查的勇气。
“昨天跟你谈过我才想起,我高校时代好友目前任职K大医院外科部门,虽非妇产科,却也认为连子宫都摘除是很奇怪。”
“如何?不想调查清楚吗?”
“但,该怎么做才好呢……”
“这件事请交给我处理。”
“你要调查?”
“我先和朋友商量后再采取行动。”
“且慢!这样对帮我动手术的医师不太好吧?”
“所以,只要不让对方知道就行。”
“可是……”
医师不可能会做没有必要的手术吧!
“你真奇怪!”
“奇怪的人是你哩!”
船津是因为昨夜被冬子以没有子宫为借口拒绝,才会讲这种话吗?或者只是单纯出于正义感?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多管闲事。
“事到如今,调查也没有用的。”
“我知道,被摘除的已经无法挽回,可是,总应该调查清楚的,不是吗?”
“我拒绝。”冬子肯定的说。
“会让你感到难堪?”
“是的。”
“若是这样,我道歉。只不过,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最好调查清楚……”
“我要挂电话了,对不起。”冬子逃避似的搁回话筒。
就算现在知道手术有疏忽,也挽不回失去的子宫了。船津似乎是基于好意,但,冬子却不希望再想起这件事。
回到座位,冬子继续开始帽子的绘图。以布料这种平面材质制作立体的帽子,出乎意料的困难,必须将布料裁剪成好几个面再予以组合。剪裁硬纸板时,也必须画上各平面的缝合线,如此剪出的布块格可能完美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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