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来说,张本巳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为了缓和美国新政权对韩的强硬政策,同时也为了获得援助贷款,对日美元的不祥事件,林政府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所以与那些在对美、对日工作中曾利用过的旧友和调停者们,即与像张这样在日韩之间做调停者的人,开始断绝往来了。
知道林和韩国进出口银行对张的态度突变以后,最先引起轰动的是东北农协事业团。
东北农协事业团总共给关东企画50亿日元的贷款,但是强迫关东企画以与应付利息相抵的土地为担保。
关东企画所拥有的土地都被各个银行以二重三重的担保抵押出去了。
张利用关东联盟的刺客,把东北农协事业团的理事们或痛打一顿或抓来做人质,警告他们别闹事,使他们不敢再与自己作对。
但是这样一来,东北的警方也不再沉默了,关东联盟的许多头目一个接一个地被捕。
韩进出口银行和日本银行之间也打起架来了。韩国进出口银行的总经理被逮捕,罪名是滥用职权,擅自决定给关东统一企画以担保,从而使关东企画能向日本各银行贷款,同时,林政府和韩国进出口银行也宣布给日本银行的担保无效。
随之,日本银行也掀起了瓜分关东企画不动产的混战。
张本哭着要求他的干爸爸儿马良市,但是儿马作为公司的秘密代理人身份暴露以后,自身的活动都受到了限制,更别说有什么能力来帮张本了。
张本也想过作为韩国英雄飞往韩国面陈林总统,但是他知道一下飞机,肯定就是被逮捕,所以只好作罢了。
现在靠山只有冲山了,但是冲山也对每况愈下的张本不理不睬。给冲山担任警卫的关东联盟的卫兵被赶了出来,取而代之是KCIA的特殊部队。
粟口和叶山也采取了与冲山一样的态度。
这样一来,张本拼命建起的城池的败落已经就在眼前了。关东企画破产以后,司法的追究也会接踵而来。
张本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口将杯中的白兰地喝干了。身穿紫裙的张的情妇凑过来,张本连看也没看她。他因为酒喝的太多,脸已经变成了紫红色。
“谁都离我而去了,他妈的!如果把我抓到,一定会把我四分五裂的。”张本像头发疯的野兽喊了起来。
“我还在你身边呢,别垂头丧气的。”夕子一边说一边把一只脚搭在椅子上,脱掉了袜带。
“讨厌!谁垂头丧气了?他妈的冲山那家伙太欺辱老子了!要找碴和关东联盟的军团打架吗?60年安保的时侯,我们那样照顾他,现在却忘恩负义,这个家伙!”张本愤怒地骂着。
夕子脱掉了袜带以后,将张本按在了沙发上劝道:“世道已经变了,别想那么多。睡吧,我抱着你睡。”
“滚!”张本一把推开了夕子。张本曾以腕力大而被喻为新宿的狮子,被他这一推,夕子飞了出去,仰面朝天摔在厚厚的地毯上。
“你……你要干什么?”夕子一边从地上坐起来一边喊道。
张本睑对着门口,僅僅地坐在沙发上。夕子把目光也转向了门口。门被打开了,两个腰里挎着消音枪的男人站在门口。他们是津场和本成。
夕子吓得呆了一会儿,清醒过来,便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转身拉开抽屉,拿出张本护身用的手枪,双手哆嗦地攥着,枪口对着门外,与此同时,津场和本成的枪也响了,夕子倒在地板上,胸口中了六枪,血汩汩的往外流。
“强盗!”从惊呆中醒来的张本像疯狗一样狂叫着,张开两只手向津场和本成扑去,像头被猎人围捕的狗熊。
津场迅速地把枪换在左手,本成对着张的小腹开了两枪。张本中弹后,躺在地毯上呻吟着,不再张牙舞爪了。津场走过来,将张本紧紧捆住了。但津场并不是就此罢休,捆上张本之后,就用右手的拳头打碎了张本的下巴,用左手的枪托狠命地砸张本的脖子。
本成也过来了,用枪打碎了张本的双膝和双肘。
被津场和本成这一通折磨,张本在慘叫声中昏了过去。津场和本成看张本昏了过去,才站起来,打开枪口退下空弹壳,换上了子弹。
夕子也昏死了,血从肺里逆流而上,从嘴角里流了出来,津场拽着张本的双脚,把他拉到屋中央,本成拾起掉在地上的张本的枪,装在自己的口袋里。
津场发现旁边有一个暖瓶,就走过去把它抓起来,拔掉瓶塞一看,里面还有大半瓶的热水。于是,他把那大半瓶热水对着仰而躺在地上的张本倒了下去。张本被烫醒了,口中不停地骂并且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双肘和双膝都被打碎,不但站不起来,而且一动便钻心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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