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惊醒的武山跑过来紧张地对鹫尾问道。
“我弄到了食物了!你就瞧好吧!”
鹫尾说着一边脱下袜子,一边把裤腿儿挽起来,朝鹿倒的小流处走去。
他走到水里。这条谷川刺骨一般的寒冷,但鹫尾也顾不上许多,伸手拉着鹿,用力拽上岸来。
他打开折叠式匕首,首先将鹿的臀部周围和下腹部的臭腺周围挖了去,扔到了地上,然后把匕首放进谷川里仔细洗了洗,大概是想洗去臭味,然后迅速地把鹿头和四肢卸了下来。
大卸八块后,他便用匕首的尖部顺着背部和腹部的正中切下去,用力将鹿皮剥下来。并从腹中取出鹿的内脏,胃肠等,用匕首划开后放在水里使劲地洗起来。
全洗好后,鹫尾把鹿的肠子切成几段,用树枝穿起来吊着,然后又好好地洗了洗匕首,把剥了皮的鹿体大分成了几块。就在他分解鹿体时,不时地发现了几颗被他打在鹿身上的子弹露了出来。分解完毕,鹫尾从鹿背上选了一条最好的肉,塞进了嘴里。
这会儿正是死后的“僵硬期”,鹿肉根本还没有像成熟一样的柔软性,但由于鹫尾太俄了,他感到鹿肉十分香甜。
他把剥下的鹿皮随手扔到了身边不远的灌木丛中,然后把切好的鹿肉搬到帐蓬中来。
正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直升飞机的轰鸣声。
于是鹫尾迅速抱起鹿肉,一头钻进了帐蓬中去。
这是一架大型的直升飞机。上边标有“自卫队”的字样。正在做超低空飞行,鹫尾躲在帐蓬里一直紧紧地盯着这架直升飞机。
这架直升飞机从帐蓬的斜方朝远处飞去了,鹫尾提着鹿肉从帐蓬中钻了出来。
他把一大块鹿肉用锯分锯成了四块,然后再用匕首将肉从骨头上剔下来。同时他还把残留在鹿肉上的散发着腥气味的脂肪割下来扔掉,上面撒上盐粉,一块一块的挂在附近的小树上。
这时,天色已经渐亮了。鹫尾用锯子和斧头将鹿的骨头砍断,然后再抱着扔到五百米远的下游击。
都准备完毕后,鹫尾将砍下的树木搭成一个烤肉的木架,在木柴下边堆放是许多小树枝子。
鹫尾从背包里取出防水火柴,将木架下的小树枝子点燃。
这些被用酒精浸过的树枝迅速地猛烈地燃烧起来。树枝发出了“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一股股呛人的浓烟也不时地涌起来。
鹫尾把鹿肠放到火焰上去烤。并把带着胁骨的肉搭在木架子让火慢慢地煨。
冲鼻的香气味不时地传到鹫尾的鼻子里来。他还不时地翻动着烤肉,既要烤熟,也不能烤糊。
由于这一带有不少朴树(一种阔叶树。——译者注),地上有不少不知是多少年了的宽大的朴树树叶,于是,鹫尾便用这种树叶将要烤的鹿肉包起来放在火中煨。而且,他还要用这种坚厚和宽大的树叶简单地编成一个水桶样的用具,从谷川里打上水,将烤完后的余灰浇灭。
鹫尾拿着烤好的鹿肉走进帐蓬中来。
“水,水……”
正好他听到武山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鹫尾放下鹿肉,连忙把水壶递了过去。
武山贪婪地大口大口地饮着水。
鹫尾一边把抗菌素药片递过去一边对武山说道:“看你这个样子,今天夜里恐怕走不动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直升飞机的声音……”
武山呻吟着问道。
“是的。不过,我并不认为他们会发现我们的,等你退了烧再转移也不迟。”
鹫尾安慰地说道。
武山喝完了水和药片,再次陷入到昏睡之中去,于是,鹫尾便把他的裤腿卷上去,查看一下他的伤情。
伤口问题不太大,好像还没有化脓。于是他又朝伤口上涂抹了一些抗菌素药等。
太阳快要落山时,武山又一次醒了过来。于是鹫尾又给他喂了一些水和几片抗菌素药片。然后武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趁这个机会,鹫尾把烤干的鹿肉干一次次地运进帐蓬里来。天还没有亮,他要把鹿肉全部烤干完了。
这时,鹫尾又打开了收音机。但由于他们正好是在山谷之间,无法听清楚广播的信号。
天亮了,武山的烧也退了下来.同时他也感到了胃里饿得十分难受。这时,鹿肉干也全都烤好了。
第四天后,武山似乎觉得自己可以行走了。于是,鹫尾便把鹿肉干收拾好,取出指南针和地图,和武山一起研究下一步的落脚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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