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是‘是’,但是没能如您所愿。”朝仓回答道。
“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
“杉井公用电话亭。”
“明白了,你就把车子丢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好了。再要辆出租车到四谷来,在四谷见附的‘向导’酒吧见。”
“但是车子详情待会儿再说,只是牌号好像被警察记去了。”
“别担心,这方面已经安排好了,把车钥匙也一起扔掉。‘向导’酒吧见,它在十字路口拐角的书店旁,很好找。”
“等等我也受伤了,但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人看见。”朝仓道。
“那真不好办。这样吧,到衫井崛之内的光洋公寓来,507号。公寓面朝‘环状七号’大街,要是从代田桥方向来的话是左边,要是从青梅街穿过蚕丝试验所方向来的话,则是右边,可以看见公寓的霓虹灯。”
“……”
“你就记住立正纹成会本部和‘环七’对面就行了。我大概要等20分钟后才能到,备用钥匙就藏在门旁边的盆景里,你就拿这钥匙开门进去吧!”金子说得很快。
“明白。”朝仓回答完挂断了电话。
朝仓回到“海鲁鳗”,启动了车,在永福街十字路口向左拐穿过商业街,不一会便来到古色古香的公寓和新建待售的住宅楼交错的地方。
穿过荣街后,朝仓在善福寺川附近扔掉了车子,由于一直都带着手套,并不用担心会留下什么指纹之类。
从这里到光泽公寓已不到1公里了。朝仓在后街上徒步走着,又把车钥匙扔进了海里。
光泽公寓是座七层楼的乳酪色的大楼,其左右都是些很陌生的高楼大厦。
这些大楼群以前由于被成排的建筑物遮着,不太显眼,直到最近由于扩建环状七号工程拆去了面朝大街的那批房子才使里面那些楼群一下子露了面。这“环状”和“放射”每隔一段时间再去看时总给人以一种另外的感觉。
公寓前面的那条道由于正在施工,现在车辆不准通行,带有黄灯的摩托车像一个个飞机跑道上标志灯似地标立在路上。靠立正纹成会那侧车子能单向通行。
公寓的霓虹灯都呈紫色,这样颜色常见于俄国的糖果包装纸。朝仓遮着被煤气炉烧焦了的西服左肘走进了公寓正门。
一楼休息厅里没有半个人影。朝仓乘电梯到了五楼,来到写有“小金井”门牌号的507室。“小金井”大概是金子的别名吧?揭开门边的盆景,果真有一把钥匙。他用它打开了房间,拉亮了电灯。进去就是间容纳不了几个人的起居室。起居室里备有一角喝酒的地方,一个柜台和音响设备。
朝仓看了看睡椅底下,便明白了已有家室的金子为什么要在这里租间公寓的原因了。
原来那里有一条似乎忘了清理的红色三角裤,金子肯定是为了饼妇才租下这间房子的。女人对“高级”或“华丽”这类轻薄的形容词的抵伉力比较弱,他微微启开窗帘看了一眼,眼底下延伸着一条街灯之河,还看得见立正绞成会教堂的黑影。
隔壁房间上着锁,朝仓用钢丝捅了一下,开开看原来是间卧室,床单都是皱巴巴的,聋拉在床边。靠墙的一边放着录像机和磁带,他试放了一下。原来那全都是些黄色录像。
朝仓回到起居室按原样锁好卧室。然后,打开暖气开关从柜子里找到了苏格兰威士忌。谨慎地尝了一口味道后,便口对着瓶子喝了起来。
一会儿,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门把转动了一下,朝仓把手放到了口袋里的手枪上。
进来的是金子,杂乱的前发垂在苍白的额头上。他随手一关门,就向朝仓解释道:“这里是给外国头主准备的房间,你可不要对外人说。”
说罢看了看朝仓又惊叹道:“哎呀你怎么这个徉子,眉毛都烧焦了呢?”
“被稍稍拷问了一下。不过,那车子那样扔了行吗?我干完事想回到车子上去时,看见有个警官把那车的牌号往本子上记呢。我把他打昏了过去后,烧了那记录本了,可我怀疑他一醒过来又会记起那号码的。”朝仓道,边打开了小录音机的开关。
“是吗?我接到电话后,就叫人去告诉这车子的主人,他的车子被盗了,那车主恐怕现在正在跟警察说昨天晚上熬了一夜,今天早晨我把车停在路边去个朋友家里睡了一觉,等我回到停车处时发现车子不见了。告诉你,你用的那把钥匙是我叫人另外配来的哪,而且车门把手、锁孔都故意用螺丝刀搞了些伤,所以即使这车被发现了,警察也不会怀疑这是辆被盗的车的。”金子说罢躺倒在睡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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