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卡尼翁”在江东“乐天地”楼后面,门关着。
“好象已经关门了,我们到别处去吧?”淡岛微笑着对朝仓说。
“大概是防备治安管理吧,店里边还热闹着呢。”朝仓也微笑着回答说。
淡岛的脸上又掠过了一丝不安的表情。
“你可以回去了,拿这个可以去吃顿饭什么的。”
说着淡岛把500元钱递给了驾驶员,然后下了车。
“大卡尼翁”酒吧的门上装有窥孔,他们没有敲门,门就打开了,大概管门的已从窥孔里认出了淡岛。
从大门到店内的长廊上。挂着三重帘子,帘后各站着一名还是
称作保镖更为合适的服务员,以防备警方的检查。墙上还装有紧急通知用的电铃按钮。
服务员们个个低头向淡岛行着礼,外套寄存处的女服务员也很有礼貌地对待淡岛。淡岛的不安完全消失了。昂然地抬着头。酒吧有700的平方米大,站在最近入口处柜台边上的那个30多岁左右的女人就是淡岛的情妇妙子。淡岛用眼睛暗示一下,她马上就装作不认识淡岛的样子,对朝仓露出了那种职业性的笑脸。
“还是里面的好一些吧!”
淡岛跟朝仓说了声,自顾穿过柜台往里走去。里边有20多个包厢,灯光很暗,尽头装饰有一幅浮布壁画,那“落布”正飞珠溅玉般地下落着。
一半的包厢已被客人占着,被拥抱着的女招待的窃笑和娇喘声,在电管风琴声和瀑布声的掩盖下己不太分明了。
“这个店是我一个朋友开的。”
淡岛说罢,对快步走来的服务员头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就在角落的一个包厢里坐下了。朝仓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要哪一位?”那服务员问朝仓道。一面故意装腔作势地拿起了铅笔。
“不要,暂且还不要女孩子,至少在跟他谈话结束以前。给我来杯水。”朝仓说。
“是。”那服务员象是很不满意似地走开了,又对另外一个服务员耳语了一下。
“你说有话要跟我说,什么话呀?”服务员端来了冰水,淡岛凑近朝仓问。
“你是这个店的主人,你在哪里弄到这么多钱的?”朝仓道。
“别说这种像税务所职员似的话,我跟这店毫无关系。”淡岛歪着嘴唇温怒道。
“是吗?这店的经营者是写着你情人佐藤妙子的名字。可是我到登记所去查了一下,它的房地产是写着你的名字,并有4000万的抵押权。也就是说你还不太信任妙子,所以要是她一旦背叛,想把这个店卖了也是卖不成的。”
淡岛瞳孔里闪过了一丝杀意,但马上又消失了。
“谎报财单。乱开机密费吗?发了横财真了不起呀!难道你还想说这店是东和油脂公司?”朝仓嘲笑道。
“那么,我就把事情真象告诉你吧?”淡岛向上翻着眼珠盯着朝仓道。
“这店事实上确实是我的,但是这钱并不是从公司里私吞来的,而是从另外地方弄来的。”
“那么你想叫我说出你私吞的证据吗?处长大人。”朝仓静静地说。
“你说什么?别故意挤兑我了,没那事儿!”淡岛提高了嗓门说道。站在圆柱边上的服务员头儿装作若无其事地快步走向走廊。
“大声嚷嚷都跟处长的身份不相符呀,怎么,你是想叫保镶吗?”
“放肆,对上司说这种话太没礼貌了。”淡岛的嘴唇开始痉挛了。
“是啊,上司但是你也是知道的,我跟总经理和头头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哪。”
“总经理、头头们也做着利己的事,部长也一样。并不是我一个人私吞着公司的钱。”淡岛失去了控制大叫道。
“是吗?所以对你的中饱私囊,总经理他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吧?我明白了,我去告诉总经理,说你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连总经理他们都在私吞着公司的钱,你为什么不能干呢?”朝仓站了起来,看见两个兼服务员的保镖走了过来。
“且慢,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知道中了圈套的淡岛狼狈地说。
两个保镖站在后面,咳嗽了一下,提醒着淡岛。
“好哇,走狗到了。看来想赶我出去啦。不过,这得看这些走狗有没有这份能耐。”朝仓毫无畏俱地笑着道。
淡岛转向保镖说:“我们在谈有关买卖上的事快回去吧。”
保镖怒气冲冲地走开了。
淡岛额头上渗着汗,他用掌心摸着脸说:“我明白了,你要多少?不,给你多少,你才不把这事告诉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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