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者(40)

2025-10-09 评论

  “我见了《******》杂志上的广告。”朝仓说。
  “请稍候啦。”
  姑娘说了,接着,话简里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听上去他是在竭力装出一副流里流气的腔调。
  “是小竹,关于M·G·A汽车有什么事啊?”
  “我想租它。”
  “那么,现在来好吗?我这阵子一步也动不了。”电话挂断了。
  从涩谷到异叮,坐出租还用不了五分钟,朝仓在新式麻布公寓前面下了车。
  虽然与小泉为情妇提供的住所“参宫曼赴”相比,这幢新式麻布公寓显得寒渗多了,但它作为高级公寓,倒也并无愧色。朝仓注意到公寓的停车场是建在地下的。他乘电梯到了七楼,找到七O二号房间。他发现门上装着内线自动通话器,于是就按了按开关。
  “是哪位?”是那个姑娘的声音。
  “就是刚才打来电话的。”
  “请进,门没锁。”换成了男子的声音。
  房间相当宽敞,暖气热得让人出汗,起毛的绒地毯上散乱地扔着苏格兰威士忌的酒瓶和脏盘子,屋子的右侧摆着张双人床,一个右足裹着石膏的男子穿着睡袍,斜靠在床架上,看上去有二十三四岁,一副轻薄相。他的边上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下穿超短裙,上身披了件粗纹布运动装,里面什么也没穿,正仰面躺着啃一根腊肠。
  “是啊,这模样是无法出门的。”朝仓笑了笑说。
  没办法罗。跟你直说了吧,我大醉之后在朝露的奥林匹克街上开飞车,懂到一堆石子上去了,捧了个底朝天的M·G小修了一下就没事了,可我却还在受这份洋罪。”
  小竹挤眉弄眼地说
  “好吧,三天一万五千日元如何?”朝仓开了个价。费用是高了点,但这是一种“投资”,要接近小泉的情妇,总得花钱。
  “押金就不用了,要是车子有损伤,先生可得付修理费,若到期不还,我就向警察署报案,希望能看到你‘完璧归赵’。”小竹傲慢地说。
  “这我保证!”朝仓按捺住内心的怒火答道。小竹这种人是剥了皮还会跳三跳的。
  “啊,在一手交钱一手交验车证和钥匙之前,为慎重起见,请先生把驾驶执照让我看看。”小竹不耐烦似地说道。
  看来只有拿出驾驶执照,朝仓走近床边,递了过去。
  那个黄头发的姑娘把腊肠扔在地板上。她虽然做出对朝仓不感兴趣的样子。抚弄着小竹敞露在睡袍间少肉的胸部,一边却若无其事地向朝仓暗送秋波。她自以为染出了一头金发,而在朝仓看来。却实在像株褪了色的高粱。
  小竹朝姑娘额首示意,姑娘伸直给超短裙缠住的大腿,不情愿地下了床。从朝仓手中接过执照,傻呼呼地朝他做了个媚眼,然后将执照交给小竹。
  “给我把笔记本拿来。”小竹朝床边噜了噜嘴。
  “别抖威风啦,我的少爷!”姑娘嘟浓着,装模作样地扭着臀部到侧橱取来笔记簿和德国勃朗金笔。
  小竹把执照上的姓名、年龄等抄在笔记本上,像审讯似地问道:“你的职业?”
  “我并没什么职业怕名声不好听,就自称是个公司职员,其实只是搞点翻译混饭吃而已。”朝仓回答道。
  “是这样,总之,只要你别赖帐,其他方面我都无所谓。”小竹说着侧起身子,从侧橱抽屉中取出验车证和钥匙,连同朝仓的驾驶执照一起递了过去。
  朝仓收下这些东西后,把一万五千日元放在侧橱上,“请开张收据。”
  “这自然。现在是七点五十分,要是没在三天后的八点之前完整无损地把车送回家,丑话可说在前头,你是没好果子吃的。”小竹一脸不高兴地写着收据。
  “我说,你在此之前摆弄过运动型轿车没有?”他鄙夷地将收据递给朝仓。
  “‘海勒’或‘胜利’的什么倒是驾驶过……虽不清楚M·G·A这档车子算不算得上赛车,我可参加过出国比赛的考试。”朝仓不慌不忙地回敬了一句。
  “你口气倒不小。”小竹瞪了朝仓一眼,可一碰上朝仓那双带着难以名状的威逼感的眼睛。不由得把视线避开,命令姑娘:“把他带到车子那儿去。”
  “别嚷嚷,我听得见!”她噜着嘴,披上一件人造毛皮的大衣,给朝仓打了个飞眼走了。
  朝仓跟在后面出了房间。小竹冲着他的背影说:“你得在讲好的时间把车还我。”
  朝仓和姑娘一起上了自动电梯,她按了B罗的按钮,朝仓问道:“他年纪轻轻,却挺有派头的,是干哪行商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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