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者(60)

2025-10-09 评论

  在限下这种时间,是最容易让交通警察找麻烦的,而且难保路上不出岔子,于是他尽量把时速控制在五十公里以内,当然,警察对超过规定的时速十公里左右,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朝仓估计在交通高峰期,从道玄坂到涩谷车站这段路上,过往车辆肯定是堵得严严实实的。他就绕了个圈子,从另一条路走,当把车子开进“麻布新式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时,离八点还差几分钟了。
  从地下停车场的值班室里出来一个人,就是那天前那个勤工俭学的学生,他从汽车里下来走到拿着验车证和车钥匙的朝仓跟前,说道:“你真准时,刚才。小竹先生还打电话来问你是不是还没来。”
  “那小子大概无聊得不耐烦了。”朝仓说完,就上了自动电梯。
  穿着学生装的值班员看来是受了小竹的委托,开始察看起车身是否让朝仓给弄坏了。
  朝仓上了七楼,在7楼房门前,接通了自动通话器。
  “谁?”是小竹焦燥不安的声音。
  “还您车子。”
  “进来!”小竹答道。
  小竹右腿上的石膏还没取掉,正埋身坐在扶手椅里,裹着石膏的脚搁在一张矮矮的桥牌方桌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意大利葡萄酒。
  和小竹在一起的那个姑娘俯卧在床上,己睡着了,只穿了条超短裤,连胸罩也没戴。
  “发动机挺不错的。”朝仓说着,把验车证和钥匙放在桌上,室内温度很高,是暖气开得太大了。
  “你迟到啦!我刚想打电话给警察。”小竹隔着包着痛席的酒瓶,冲朝仓咧着嘴说。
  “你是想遵守诺言,还是想请我破约给你看看?”朝仓的话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你嘴别硬。车子没出问题吧!”小竹的脸上闪过几丝胆怯的神色,但口气仍是十分傲慢。
  “管车的正在看,你去问他吧!”
  “喂,你,要是想寻我晦气。就把话挑明了讲吧。”小竹蛮横地将酒瓶放在桌上。
  “把受了伤的人狠狠揍一顿,实在没劲。不过一定要我讲,那就是让你的左腿也裹上石膏。”
  小竹脸色铁青,颐颤巍巍地从睡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跳刀一按键钮,刀身“剧”地一下跳了出来。
  朝仓慢慢地走到房间另一头,站在皮沙发边上。
  “想逃走,儒夫。”
  小竹叫咦着这时站娘醒过来了,她翻了个身横躺在床上,头
  枕着胳膊,给小竹打气道:“本以为你只会揍我,看不出你比那混小子还厉害,快点揍扁他!”
  “过来,你这个神经病个头倒不小,胆量怎么连兔子也不如。”小竹越弄越来劲儿了。
  朝仓右手拎起沙发上的皮软垫,向小竹靠过去。
  “你来吧!”小竹声嘶力竭地喊道,盯着毫不在乎地走过来的朝仓,不顾一切地用左脚支起身子,举刀向朝仓戳去。
  朝仓用沙发垫子一挡,刀子正好刺进了垫子,把垫子一挥一拉,就把刀子从小竹手上给拧了下来,小竹打了个越起,跌倒在绒地毯上。
  朝仓抓住小竹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小竹的脚尖几乎已够不着地了,正想喊叫救命,朝仓用左手堵住了他的嘴。
  “我啊不知是否该给你们二位的床第生活增添点刺激,不过你要再充好汉,可就不客气了。我把你做的这些都忘了。你也就当没见过我这个人。”朝仓压低声音说道,又对那个姑娘说:“臭表子,那本写着我的姓名和住址的笔记本放在哪里?”
  “你敢叫我臭表子!”姑娘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对一丝不挂的上身一点也不顾忌,挺着两只像半个足球似的Rx房。
  “要是这个不中听,也可叫色情狂,或者叫裸霹狂,只要你喜欢。”朝仓嬉皮笑脸地说道。小竹还在拼命挣扎,头发根已渗出了血。
  “畜牲。笔记本就是这个。”姑娘从床边桌子的抽屉中拿出一张纸。
  “好了你滚开!”朝仓命令道。姑娘老大不情愿地扭着腰肢下了床。朝仓双手一用劲,把小竹扔到床上,摔在床上的小竹,抱着脑袋打着滚,一个劲地哀嚎。
  朝仓心想这屋的墙壁很厚,邻居未必听得到,就是听见了。大概也没人留心,于是就对小竹说:“安静点,我可不想再费手脚来让你别叫唤。”
  小竹把自己的手塞进嘴中,由哀嚎转为吸泣。
  “怎么样,我说的话你可听得见吗?是你先动刀。我是被迫自卫的,虽说你的老子是国会议员。但要是向警察告我什么的,可是在自找麻烦,我可以把你们两个的桃色生活登在周刊杂志上,这样一来,人们对你老头子的信任就成问题了。好啦,我决不把你的情况告诉任何人,你也得把我这个人给彻底忘掉。”朝仓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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