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纳西斯能流利地说六国语言。
“您净说好听的。您大概已经对我感到厌烦了吧?听说您这阵儿迷上了法国的米莲娜·德蒙嘉。”克拉乌蒂娅用牙齿咬着奥纳西斯的胸毛撒娇地说。
“哎呀好痛!别瞎说现在除你而外,我不想要任何别的女人。”
“您老实交代,是不是那个女人的淫荡眼神和性感嘴唇已经使您神魂颠倒了哩?”
“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她,能对你说什么呢?”
“撒谎!不过,我是不会输给这个法国小妞的。今晚没说的,您作好思想准备吧,等比赛一结束,您就是叫苦连天,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您的。”
奥纳西斯不禁发出轻笑。自己五十多岁了,早感难以应付了。
克拉乌蒂娅的双眼在燃烧,嘴唇湿润闪光。他们就这样在令人昏昏欲睡的阳光下度过了上午的时间。不一会儿,教堂钟楼上撞击十二点的钟声传到了海上,钟声就是信号。比赛场地的工作人员迅速跳到供作比赛路线的码头、大街和通向赌场的街道上,拦阻过往行人和车辆,在易出事故的弯道上用砂袋和干草构筑屏障。奥纳西斯左手抚摸着克拉乌蒂娅,右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双筒望远镜,眺望着环行路线上的景物,随后,他的眼睛离开望远镜,转动着粗壮的脖顶,抬头望着站在游艇桅杆上的看守员。
站在桅杆了望台上的看守员乌茨穿着鲜红的衬衫,独自窃笑着。了望台上安装着蔡司望远镜和反射镜,紧靠摩纳哥孔达米纳海角的冯特朋斯山冈上,一座宫殿巍然屹立,俯瞰着海湾。宫殿人口处架着玩具似的青铜大炮,堆积着炮弹。并模仿白金汉宫的样子设置了两名士兵。
午后二时,在宫殿的图书馆里,从这儿一眼望去,孔达米纳海港区和蒙特片洛尺吹眼底摩纳哥国工兰尼埃五世把他那震着晚礼服的矮小身躯埋在安乐椅里,打着磕睡,作为比赛开始前的情彩节目之一,一辆三十年代的老式赛车沿着环行路线缓缓驶过。但是兰尼埃大公对此兴味索然。
大公不论在何处唾意袭来就打磕睡。出席招待会或与各国元首会谈,说睡就睡,就是正在用餐时也经常嘴里塞满了肉,就昏然进入梦乡。据说以前他还是以花花公子名噪天下的独身时代,就在向女人做爱时。竟然呼呼地睡着了。
大公的秘污站在阳台上,木然地朝海港方向眺望着。他听到叩门声,轻移脚步,滑到门边,慢慢打开房门。格雷丝王后走了进来,她的手挽在一位身材高大、衣着华丽的男人的臂弯里,虽说他年事已高,但魅力依然不减当年。他是王后昔日的情人加利·格兰特——好莱坞著名影星。
格雷丝王后命大公的秘书退居别室。大公还在打吨儿。王后和格兰特在大公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来,交换着充满欲望的贪婪目光。格兰特把手探进了王后的衣褶之间,王后的可爱小鼻子鼓颤着。
这时大公扭动了下身体打了一个呵欠。王后和洛兰恃赶忙站起身来。王后把散乱的头发塞进帽子里,格兰特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用手帕揩拭着嘴唇。
然后眼中的欲火消失了。
“您总算醒过来了。国民们已经等得不耐烦啦。您看是不是赶快去,那……”王后温柔地小声说着,走到大公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
“是呀!”
他的嘴唇轻轻触了一下王后的手,然后站起身来。当他的目光与格兰特的目光相遇时,不禁皱起了眉头。“陛下贵体安康!”格兰特毫无顾忌地微笑着。
他们来到楼下的客厅,聚集在这儿的好莱坞的影星们正在装扮各种角色,逗弄得卡罗列娜公主和阿贝拉尔王子捧腹大笑,两位家庭教师和侍女们也忘掉了礼貌,笑得前俯后仰。
卡罗列娜公主九岁,阿贝拉尔王子六岁。刹那间,兰尼埃大公回想起了19*8年盼望已久的王子出世,在摩纳哥的山岗上鸣放一百零一响礼炮时的情景。
19**年法国与摩纳哥签订的条约规定摩纳哥在没有男子继承人时,将被合并于法国。到那时,不论国王还是国民,郝不能逃避缴纳锐金和服兵役的义务。以后在1917年和19**年虽两度修改条约,但其基本内容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兰尼埃国王之所以选择格雷丝作王后,当然是被她的丰厚陪嫁所吸引。但更重要的是。兰尼埃从他接触的各种类型的女人的经历中认识到表面上一本正经的格雷丝,实际上是个多情的女人,格雷丝不负厚望,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
但是,兴许是年轻时酒色过度所致吧,自己的精子不可能使格雷丝受孕,大公心中暗自思忖着。可是,既然有了两个孩子,也就可高枕无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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