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趁着真田喝醉以后。邦彦潜入了真田的房门,翻查他的日记及其他的记事本,以确认没留下什么记录,邦彦给母亲和妹妹几百万元,说是股票中了大彩,并把剩下的全换成了美金。
几张证书,大学的硕课程毕业了,曾经寄过申请和推荐信的哈巴德大学研究院。寄来了九月新学期开学的通知。
关东大学,向左不太远的地方有立教大学,再往前连着池袋西口繁华的街区而往右象是被人遗弃似的林立的住宅街区。
接受入学费最后日在经理科力事外。下午七点二十分,曾经象蛇徉的长列新生队伍,已经消失无踪了,在幽幽升腾起的烟气中被门光灯照亮的房间里在低矮的配着栅栏的窗日后头,二十多个职员正站着忙碌。扎成捆捆的高高堆起的钞票,按单位金额分开,接连不断地放到了巨大的金库里。
守卫和从派出所派来的警官,寻视了一遍,在一个屋角象山一徉堆着吃完晚饭留下的餐具,又回头接着吃自己的炸虾荞麦面去了。
学校里其他的主要部门都亮着通明的灯火,留在屋里的人影透过窗的玻璃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晃动。
屋外的天空已经暗了。
……
从建筑物的暗处,真田向着办事处走去。和邦彦仔细对过的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七时二十分。
真田穿着学生装,外头套着敞着的双层防风外套扎腰带戴了一顶浪人帽,鼻子上架着副深度近视镜。他把右手提的手提箱换到了左手用力砸着已关上的门。
里头传来了脚步声,隔着玻璃看到个年轻的胖职员的脸。
“来晚了已经结束了。”
对方冷冷地说道。
“真对不起。请开一下门吧。我是从北海道赶来的因为联络船发生了故障没能赶末班车。从车站直接坐出租车来的,实在是对不起!求求你了。”
带着一种变调的不习质的标准语调,真田的话声有点象哭泣。
职员回到里边。去征询科长的意见,好不容易摆着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回到了门前。
“下次要注意,不管什么时候匆匆忙忙,勉勉强强的总是有麻烦的。”
唠唠叨叨地发了通牢骚后,从守卫那几借来的钥匙打开了门。真田边道谢一边走进了屋子,站在空空的窗子前把手伸进口袋。
“阿呀,肯定把入学通知书搁在这里头的可是怎么……”
一边不停地擦着汁一边在职员们冷冰冰的视线下,翻寻着兜。
邦彦从电线杆上爬下来。扔了钳子,飞快地走到两幢混凝土新宿舍中间挟着那幢两层楼的旧宿舍前。
从腰里摘下沉甸甸的炸药一下子拉着了引子从窗口扔了进去,然后向着真田在演戏的办事处跑去,紧紧地将身子贴在墙上。
偷眼看了下手表后,真田突然面露喜色,“啊,找到了!”
就在这一刹那“轰”地随着一道刺眼的光茫,紧接着传来一声巨响,宿舍开始呼啦呼啦地摇晃起来,同时玻璃吮吮哪哪都震碎了,干的树木窜起了火苗。
办事处也听到了令人可泊的巨响,堆着的碗震落在水泥地上摔得粉碎。玻璃门被热气浪掀得碎成数块,门也不停地抖动着。
职员们和守卫一边叫喊着“出什么事了?”一边抢先向门口走出去。
剩下的是发呆的插着腰的科长和五个办事员,此外还有一个警官。真田右手从兜里掏出毛瑟枪来,枪口亮出一道刺眼的光。
尽管事先已吃了不少的镇补剂,但是他的手还是在瑟瑟发抖。突然被碎碗困住了脚,警官噢地一侧身,从腰里拔出手枪。
从门外传来了震人的响声,只见警官左手捂着左胸发出痛苦的呻吟。四十五口径的巨弹,毫不费劲地从后背“呼”地穿了进去,又穿出来扎到了桌子的一角,震得碎碗发出了尖尖的碰撞声。
不仅是胸。包括嘴和鼻了里留出的鲜血,眼瞧着把黑制服染成了红黑的片。警官倒在地上痉挛着。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中的邦彦,手里握着枪,上加了消音器的斯密斯·安德·威森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烟。茶色的礼帽,遮着眼睛脸上罩着块白面具。象是被激怒似的,罩在外头的风衣的衣襟立着。
“举起手来!”
带着低沉的声音,象把刀扎如肚肠一般的命令,邦彦走近窗口,科长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一边高高地举着双手,一边用脚踩了踩蜂音器。毫无疑问,被切断电线的警报根本不可能传到警署。靠后门最近的办事员猛地一转身,夺门而出,刚迈出二、三步,就被邦彦从木框中伸出的手枪从后脑打穿了过去,伴着声沉闷的“砰”的声,向前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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