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生(37)

2025-10-09 评论

  “真的?”
  “嗯,太麻烦了。这下两清了,以后别再跟着我们。”
  拓实对时生(37)使了个眼色,就上楼去了。那人抬头看着他,却没有开头阻拦。
  “难道这样他们就罢休了?”进了房间,时生(37)担心地问道。
  “不罢休又能怎样?我说不去找那女人了,他们也只有好另想办法呗。准备一下明天的行装吧。”
  其实没什么可准备,只是往一个旧运动包里塞了几件替换衣服和毛巾。时生(37)来的时候就没什么像样的行李。
  临睡前,他们又数了数身上的钱,大约还有十三万。两人各拿上一半。
  “一人六万五千,这也没多少啊。”拓实望着钱包说道。
  “本该是一人十万,都是你胡闹用掉了,才只剩下这么点。”
  “知道了。我也反省过了,你就别老提这事了。我说,”拓实膝行着靠近时生(37),“上次我也问过,那样的好像真没有了吗?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什么?”
  “像卡兹拉·海赛克那样的,还有吧?”
  时生(37)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要问多少遍才肯死心啊。那一次也是偶然知道了才用上了。我对赛马根本不敢兴趣。”
  “赛马不行,还有赛艇、赛自行车啊。”
  “那就更不行了。总而言之,那种事就没有第二次,别老指望了。”
  “唉!一次性的好梦啊。”拓实和衣躺在硬邦邦的被子上。
  时生(37)关了灯。过了一会儿,他又嘀咕道:“呃,有句话也许不该问。”他又顿了顿:“算了,还是不说为妙。”
  “怎么了?你还像个男人吗?快说!”
  “噢,千鹤和冈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拓实坐了起来,扭向时生(37)的方向。“你想说什么?”
  “两人一起消失了,是吧,那不是私奔吗?要是这样,他们的关系……”
  “胡扯!”黑暗中,拓实的牙齿白光一闪,“你是说千鹤三心二意?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可——”
  “其中必有什么蹊跷。你也应该知道,来路不明、形迹可疑的人一个个冒出来,这哪是什么简单的私奔?肯定是冈部这小子干了坏事要溜,把千鹤卷进去了。她本不愿意消失的。”
  “是吗?”
  “难道不是?”
  “可她不是留了纸条?那是千鹤的笔迹,没错吧?写着‘再见’嗯。所以,不管有什么蹊跷,千鹤从你面前消失,还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说白了——”时生(37)又停下了。
  “说下去啊。”
  黑暗中,拓实感觉到时生(37)在深呼吸。
  “说白了,你还是被甩了吧?”
  拓实想反驳,随即又沉默不语。他自己最清楚,时生(37)说得一点也没错。尽管如此,他还是哼了一声。“这件事不见到千鹤怎么搞得清楚!”
  时生(37)没有反驳,只是小声说:“哦。”
  拓实躺下,用毛毯蒙住了脑袋。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直奔东京站。到达后,时生(37)不住地打量四周。“嗯,没什么大的变化,百货商场什么的都没有。”
  “嘟囔什么呢?赶紧买票。”
  拓实刚朝售票处走去,却被时生(37)一把抓住胳膊。
  “绿色窗口在这里。”
  “绿色……要在那儿买?”
  “还要先查一下有没有车次。”时生(37)狡黠地笑了笑,望着拓实,“你该不会没坐过新干线吧?”
  “啰嗦!老出门的人,谁坐那个啊。”
  “对不起。我去买吧。”时生(37)独自前往绿色窗口。
  拓实漫不经心地望着周围,今天是个工作日,旅客不多,身穿西装、精神抖擞的商务人士倒较为多见。他们个个发型整齐,手提着像是装有重要文件的公文包,走起路来也比一般人要快。想必他们就是以这样的气势穿梭在日本各地,不,世界各地。其中年龄与拓实相仿的也不在少数。
  我连像样的旅行都没有过啊!拓实觉得自己似乎被社会抛弃了。
  时生(37)回来了。“车次太少了,真令人失望。‘希望’[注:1992年开始在东海道、山阳新干线运营的特快列车]也没有。”
  “没有希望?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给你车票,特快票和乘车票。”
  “辛苦了。”
  “还有时间,买盒饭吧。”
  拓实跟在迈开脚步的时生(37)身后。看着车票,他发现了一件事。
  “喂,等等。”
  “怎么了?”
  “这车票只到名古屋?我们的目的地可是大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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