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凶手剖开受害人腹部的手法非常利落,因此我认为绝对不能忽视凶手可能是落魄医生的可能性。”另一位刑警说。
“凶手可能是熟悉解剖工作的人吗?这个想法不错,用刀子割断活人咽喉这种残酷的手段,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事情;所以经常处理动物肉类的工作者,也是我们不能忽略的对象,毕竟他们工作时也必须舍弃感情。可是,除了这两者之外,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吗?这种推论,一般人也想得出来,我们重案组是专门对付这种事的人,有这方面的专业,应该有更多不一样的想法,所以我想听听各位的想法。”
“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一位叫做汉兹·狄克曼的刑警首先开口了。
“哪一点?”主任问他。
“蓝色墨水。”
“蓝色墨水?”
“对。九月二十五日波兹坦路上所发生的三起案件,三名受害者的脸上都有被蓝色墨水泼过的痕迹。被泼了墨水受惊吓之时,凶手就用刀子加以袭击。
不过,发生在库丹大道后巷的命案,就稍微有点不同了。两名受害的女人和女警莫妮卡的脸上,都没有蓝色墨水的痕迹。”
“嗯,是那样吗?原来是蓝色墨水啊。”
“或许有人认为因为下大雨的关系,蓝色墨水可能被冲洗掉了。可是,就算脸上的墨水被冲洗掉了,墨水一旦沾上了衣物,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痕迹,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所以我认为这一点或许是一个关键性的线索。”
“蓝色墨水吗?我差点忘了这一点。还有别的什么疑点吗?”
“还有其他很多特征性的疑点。”卡尔·舒瓦茨一边看记事手册一边说:“那是和外伤有关的疑点。除了女警莫妮卡·封费顿以外,五件妓女命案有着共同的情形,详细的内容以后再作说明,今天先说大概的情况。首先要说的是,这五件命案的手法和使用外科手术刀一样,在身体上造成山口的方法及顺序,都相当的模式化。
凶手现实在受害人的脖子——也就是颈动脉的地方给予一击。此时凶手可能是从受害人的背后进行攻击,以手掩住受害人的嘴巴。五个命案一样,这一击就是致命伤。
第二个被发现的死者是安妮·莱斯卡,她连气管都被切断了,所以根本连求救的声音也发不出来。由此推论的话,凶手应该是相当有比例的年轻男子。
凶手的第二击则是拉开受害人的衣服,或是直接从衣服上面就下一刀砍下,刀子深深刺入心窝口,然后用力往下划到大肠部位的耻骨一带。这也是相当花力气的工作,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用手把受害人的内脏从腹部里掏出来。这里有一点特别的情形,那就是受害人的大肠部分都被切断了,备战还有刀刃刺伤的痕迹。除了第五个受害人凯萨琳·贝卡外,前面四名受害人遇害的情况几乎是一样的。
为什么凯萨琳·贝卡和其他四个受害者不一样呢?我认为是凶手在杀害她的时候,正好被莫妮卡·封费顿女警撞见了。凶手和突然闯来的莫妮卡·封费顿女警发生了扭斗的情形,并且在刺伤女警后逃逸,当然只是我的推测。
凶手在杀害凯萨琳·贝卡的时候,因为遇到了外力的阻拦,所以中断了行凶的顺序。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可想而知凯萨琳也会和其他四名死者一样,受到宛如手术般的残酷手段杀害。
另外,四个人中的第一个遇害者玛莉·维克多、第三遇害者玛格丽特·巴库斯塔与第四受害者这茱莉安·卡斯帝这三个人的死状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好像在进行某种仪式般,她们的左肩上都挂着被切断的大肠前端。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觉得很奇怪。有什么理由要那么做呢?
这五个命案中的四个命案有着非常一致性的杀人手法。我认为在推测这个事件的理由时,这是非常重要、必须考虑的一点。”
“是呀!那么,各位对这一点有什么想法吗?”主任问。
卡尔稍微考虑后,开口道:“虽然我无法明确地说出到底是什么理由,但是我认为凶手在杀害妓女之前,脑子里已经想好杀人的手法了。这一点应该是没有疑问的,由此可见凶手并不是一般的外行人。从已经发生的事实看来,如果现在就说凶手是医生或是有解剖学知识的人,或许是太武断了,但是至少能说凶手懂得切剖的技术,也有可能当过军人,这样的想法应该是说得过去吧?”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岛田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