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吧!”
“是的。”
“这么说,洗手间不仅是荒正命案的现场,也是吕泰明遇害的现场了?”
“是的。”
“但是,并未检测出吕泰明的血迹。”
“依我见到的情形,几乎没流血。”
“原来如此。但,吕泰明的尸体后来到哪里去了呢?”牛越喃喃自语。如果札沼线的北龙和碧水之间的樱树下所发现的尸体确实是吕泰明,这……
“跳车后,你怎么做?”
“带着樱井到这里,然后打电话给在旭川的源田老板。”
“然后呢?”
“老板吩咐我送樱井至拢川的旅馆,他会亲自来接她,所以我依言行动,先送樱井至车站后的富士屋旅馆,再把旅馆的电话号码和地址告诉源田老板,自己就回这里往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回旭川。”
“原来如此。”
“接下来因荒正死亡,组里乱成一团,我也被刑事问了很多事,等过了约莫一个月,风声渐止时,组织却宣告解散,大半人员都随老板前往东京,但是我因为继承家业,就回到拢川来。”
“樱井呢?”
“我想是随老板去了东京,不过以后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嗯……”牛越交抱双臂。当时的经过情形终于明白了,但,他仍有些不敢置信。
屏风那边的电话铃响了。柴町站起,走至屏风后,小声讲着什么,不久就叫着:“牛越先生。”
牛越慌忙站起,走过去。
“你的电话,旭川警局的三田先生打来的。”
牛越接听时,三田说:“吉敷刚刚从新十津川来过电话。”
“什么时候?”
“差不多一分钟前。”
牛越心想,原来吉敷目前在新十津川吗?
“他说想和你连络,所以我给他你这边的电话号码和地址,他可能很快会与你连络吧!”三田说。
“太好了,谢谢。”牛越挂上话筒。
之后,牛越抱着等待吉敷电话的心情,回到柴町面前,问道:“你对樱井佳子的印象如何?”
“当时她很年轻,感觉上似是涉世未深的女孩,也有些任性骄纵。”
“嗯……”
“可是真的很漂亮,也难怪老板会着迷,好像女明星一般哩!”
“她不喜欢吕泰明?”
“好像是。当时她仿佛一心一意的想离开马戏团,所以,也许只是利用那位青年。”
“我想也是。”牛越用力点点头。
但,内心却很难堪,毕竟,吕泰明是牺牲性命都在所不惜的认真。
“她是很任性的女人吧!”牛越喃喃说道。
柴町低头,颌首,脸上浮现似是苦笑的表情:“年轻女人或许都是这样的吧!譬如,在拢川车站前跳车后,一起步行至我家时,她沿路上不停地发牢骚,说什么很冷啦,跳下车时脚扭到很痛啦等等,最后终于要我背她。但,她从未想到一切原因却是自己带着男人同行,只抱怨事情不如想象顺利。而且,她未再提过死亡的马戏团青年,好像毫无兴趣!”
牛越苦笑了。但,并不是每个年轻女性都是那样吧?而是樱井佳子比较特别。
他正想这么说时,屏风外有人叫着他的名字,是熟悉的声音,并非当地人的口音。
牛越急忙站起,走到屏风旁望向外面,立刻口瞪口呆了:“吉敷!”
吉敷竹史面带微笑站在门口,然后,他缓步进入。
“吉敷,你来拢川了吗?我一直以为你在新十津川的……”
“我是去过新十津川。”
“这么说是从十津川来的?怎么这样快?”
“步行。”
“步行?”
“牛越,我终于明白一切了。这个拢川车站和新十津川车站相距只有两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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