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点毫无疑问。”我敢保证。
这么一来,萨塞茨其失踪之谜就解开了。1976年之后,他就一直长眠在菲律宾的某个墓地了。
“芮娜丝是凶手?所以艾刚的故事里发生了转变?”海利西开始发表意见:“那是艾刚的愿望吗?芮娜丝是精神病患,也是凶手。艾刚不愿意相信,宁愿把她想成被害者这个想法怎么样?洁。”
“不错,海利西。或者是”
我这么回应,所以海利西呆站在一旁等我说下去。
“或者是什么?”他问道。
但是目前这个阶段,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海利西,马卡特先生为什么没有出现?”我说:“到处都没有他的踪影。”
但是他似乎不愿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他说:“对艾刚来说,芮娜丝不是非常重要的女性吗?在故事里,她聪明、活泼、孝顺年老的爷爷,是个非常迷人的女孩子。但在现实里,她是凶手,而且是个连曼森都相形见绌的精神病患,对吧?”
“她现在以精神病患的身份,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在监服刑。悲惨啊,这太悲惨了。”我边说边踱步,然后把所有的可能,逐一作检讨。
“为什么悲惨?洁。难道会像艾刚刚刚说的,会被电击或被迫做胰岛素休克疗法?”
我微微点了好几下头说:“既然变成了凶手,应该会被毫无顾忌地修理。”
“嗯她现在应该很惨。”海利西说。
这是一定不会错的。然后他双手抱胸,想了一下,接着说:“可是呢,不简单,我们算是大有斩获!洁,你真厉害,居然只靠这么一点点资料,就把我们带到这么深入的地方。”
“现在,她应该变成真正的精神病患了吧。”我说。
“真正的?你的意思是她本来不是吗?”海利西问。
“所以我才说悲惨啊,海利西。”
“啊?”
“因为她不是凶手。”我说。
“咦?真的吗?”海利西又大叫出声。
“真的。她被误认是凶手了。说什么受毒品、越战影响?芮娜丝是女的耶!”
“嗯,对。说什么越战的影响,又说先天性精神异常,感觉上好像是为了对事情有交代,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没错,海利西,这种情况常发生在棘手案件当中。但在这个案子里,也许这是里柯的记忆模糊,或者他的理解不够充分,他只是说出普通的常识而已。不过因为他不是承办人员,这也是没办法,但是凶手做的事情太不寻常了。”
“的确。”
“不,我的意思不是我刚刚说过的太残酷、太诡异。凶手带着很大的螺丝,应该是金属制的。为了插入脖子,当然需要挖出部分肉体,但首先要先切断这个金属。螺丝也许是中空的,但无论如何都需要力气和工具,如此一来,不断会在脖子的切断面弄出伤口,螺丝塞进去时也必须非常用力;这都需要相当大的臂力。
“要把螺帽插进去,其实更加麻烦。为了插进体内,必须先把相当分量的肌肉和骨头挖出来才行;这和开膛手杰克、强暴犯的行为,性质不一样。它是像制作桌子和椅子那样,需要细心耐心的专业手工,执行时也需要强烈的意志与冷静。精神病患大多不是这样,否则就不会杀人了;他们的目的是破坏,而非创作。所以,我很难想象凶手的意识可以如此坚韧不拔。”
“嗯。”
“做这些加工行为需要空间,那凶手又是在哪里进行的?木匠工作需要臂力,把尸体搬过来也需要男人帮忙,处理善后更麻烦。为什么要切断脖子?切断肚子的话,尸体的搬运会更轻松。总之,女精神病患会完成这么麻烦的蠢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就是说啊。需要臂力、体力的工作,连男人也”
“对。男的精神病患也不会做这种事。”
“就算不是精神病患”
海利西这么一说,我笑了出来。他终于发现自己到目前为止的激辩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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