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奈和大家一起点着头,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好极了,要是各位不见怪,我现在就要提出付款的问题。明天,当拍卖尘埃落定之后,我们的船将会在前往马赛港的途中。我已经提醒我们在那儿的银行准备接受一笔转账,这笔钱就是来自于你们当中最后得标的人。我推测你们每个人都各自和银行联络好了,当然,你们可以随时从船上和他们联系。朋友们,看那里,”他手拿雪茄烟挥舞着,指向船桥的方向,那里有着各种通讯器材。“这一切和我年轻时代都不一样了,不过,现在就是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吗?”他那猫头鹰的眼光投射出去,得到更多的点头回应。
“好极了,现在我们再说下去。一旦我们的船到了马赛港,买主和我将一块儿到银行去确认账目已经转进来了。这时我们才交货。巴比就顺利做了你叔叔。”
葛利比发现每个人都皱着眉头,一副迷茫的表情。“啊!”他说:“对不起,语言障碍。这意思是说每件事情都料理好了,事实上并没有巴比这个人。英语真是一种能够把人搞得迷迷糊糊的语言。怎么样?还有任何问题吗?”
那日本人举起了一根手指头。“我们确定要在马赛下船吗?”葛利比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一定要和我的同僚们联络。”
“当然啦,兄弟,我想你们每个人都会和你们的朋友商量。你们会发现年轻的班尼多——唉!不管他叫什么名字啦!——他对你们非常地有帮助。他知道该按哪一个按钮,这样你们才可以随时找到你们的秘书。保镖或者最亲爱的人。”他微笑地看着班奈。
“当然啦,你,班奈先生,你是不会需要打电话的,因为你随身带着女秘书——她也是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孩子。在办公时间,这是一大安慰吧!”
“嗅,没有人比得上她的。不过,她的工作效率也非常高。”
葛利比的声调降低了。“换成我的话,我可得好好地看着她,免得我们的老板有机可乘。他在很多方面颇有王者的风范,不过他对女色的兴趣也是我前所未见的。我想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精力,”他向班奈凑近了些。“请你告诉我,我自以为对于欧洲大部分的经济体系都很了解,但是对你们的公司就毫无所闻了。你们设立很久了吗?”
班奈除了随身所携带的商业名片之外,并没有准备一套与之相配的说辞。有一会儿的工夫,他生怕自己的面具结拆穿了。他借口要一根雪茄烟来拖延,并慢慢地点燃它。
“葛利比爵士,这件事就把它当做你和我之间的秘密。这公司只是个幌子。”
“啊!”葛利比说:“和我的猜想不谋而合。我想你们可以说是替某些大人物运作的吧!”
“事实上,我们的背景是沙岛地阿拉伯。我想我不喜欢再谈论更多的细节。”
“很好,反正钱归钱,管它从哪里来的。”他看了看手表后,转而对其他的人说:
“各位,请你们包涵了。我们现在转向甲板那儿。七点钟是鸡尾酒会,八点钟是晚餐。”
他弯下腰去看看那只北京狗。“汪!汪!小子,汪!汪!”金吉斯睡眼惺松地从柳条篮里撑起身子。他们俩大步往前走,追逐着雪茄烟留下的密布浓云。
吐兹打开了通往他舱房的双扇门,热诚地欢迎大家进入。“这儿,”他说:“就是我寒酸的小窝。”安娜看见了一张附有顶篷的大床,以及用镜面组成的天花板。壁炉两旁有两根巨大的象牙,厚重的深红色丝质账慢,金箔镶嵌的家具,同时,在主舷窗下方的一张桌子上,就是那个用铝框作为支柱的公事包。
她还看见一个尺寸和真人一般大的裸女雕像,一手握住一边的Rx房,另一手则托住了一盏灯。“多么迷人的房间啊!”
吐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只是,多么寂寞啊!我每天晚上就寝时,拥着我的枕头,怀着昔日的回忆。真是悲哀啊I”他看着安娜,盈盈欲泪,拉起了她的手。“不,生活绝不只是一杯美酒。”
她拍抚他的手臂,接着用极其夸张的惊讶表情看了看手表。“懊!看这时间!我最好去更换晚宴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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