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谢了。”阿兰说道。汤姆也摇摇头。
“好吧。”奥利夫刚想转身走,又递给阿兰一张报纸。“这是中午版。上面有一点关于你的报道,晚报版上还将有更多的报道。”
汤姆和阿兰看到那群人和杜瓦尔一起走了。他们中最活跃的中心是那个穿驼绒大衣的人。一名妇女还挽着亨利·杜瓦尔的胳膊。这位先前的偷乘者脸上放射着幸福的异彩,很得意被人注目。他没有回头。
“我现在先让他自由一会儿,”阿兰说,“然后我要把他找回来。我不能撒手不管,让他自由放任。”
汤姆有些嘲笑地说道:“祝你好运。”
“他不会出事,”阿兰争辩道。“他会成为好人的。谁也不能断定,不能事先预料,从来不能。”
“是的,”汤姆说道,“预料不到。”
“即使他搞得不好也罢,”阿兰坚持道。“原则比这个人本身更为重要。”
“是啊,”汤姆随阿兰走下台阶。“我想这一点永远是对的。”
在他们办公室附近的意大利餐馆里,阿兰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空心面条,一边向汤姆讲了关于他们的费用断绝的消息。使他出乎意料的是,汤姆对之几乎毫无反应。
“我要是处在那种情况下也可能会那么办,”他说道,“别担心,我们会熬过去的。”
阿兰感到周身涌上一阵暖流和感激之情,为了掩饰自己的激情,他急忙打开丹·奥利夫给他的那份报纸看了起来。
报纸的第一版上有一篇关于杜瓦尔的听证会的报道,但显然报道写于今天中午的裁决和克雷默事件之前。加拿大通讯社从渥太华发来的一条消息披露说,总理将“于今天下午在众议院宣布一项重大决定。”消息说这一决定的性质还不清楚,但据推测与日益恶化的国际形势有关。在最新消息栏中登载着赛马结果和另一条新闻:
理查森·德弗罗参议员于今晨在温哥华他的家中猝然去世,享年74岁。据信他是因为心脏病突然发作去世的。
房子的大门是开着的。阿兰走了进去。
他在客厅里找到了莎伦。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
“噢,阿兰!”她走了过来。她的眼睛已哭红了。
他轻轻地说道:“我刚一听说就赶来了。”他轻轻地握着她的双手,扶她坐到长沙发上。他们肩并肩地坐着。
“别说话,”他对莎伦说道,“除非你一定要讲。”
过了一会儿,莎伦说道:“你走后,1小时……发生的。”
他内疚地开口道:“是不是因为……”
“不。”她的声音低沉但却坚决。“他的心脏病以前曾发作过两次。我们一年前就知道,再有一次……”
“我要说,我十分遗憾,虽然这很不够。”他说道。
“我爱他,阿兰。从我还是个小孩子时起,他就照料我。他和善,慷慨。”莎伦的声音颤抖了。停了一下她又说道:“噢,我太了解政治了。它里面有高尚的东西,也有卑鄙的东西。有的时候他好象是身不由己。”
阿兰轻声说道:“我们都是那样。我想我们生来如此。”他想到了他自己和克雷默。
莎伦抬起头来平静地说道:“我一直没有听到……什么也不知道。你的官司赢了吗?”
他慢慢地点点头。“是的,我们赢了。”但他怀疑自己究竟赢得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今天早上你走以后,”莎伦小心地说道,“爷爷告诉了我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他知道他不应该向你提出那个要求。他本来准备亲自告诉你的。”
他安慰地说道:“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但他仍在想,今天早上他温和一些就好了。
“他本来想让你知道,”她的眼睛里又充满了泪水,她的声音几乎哽咽了。“他告诉我……说你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的年轻人……说如果我不紧紧抓住你,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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