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有不同的途径,”阿兰用力咽了口唾沫说道。“也有不同的法庭。我们可以开慢一点吗?”
莎伦顺从地将车从40英里降到35英里。“给我讲讲法庭吧。”
“你永远也无法事先知道从法庭调查中会发现什么证据,”阿兰说道。“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只有从法庭上才能了解到。有些法律条文也是这样,只有在法庭辩论中才能真正明白。而在这个案子上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接着说吧,”莎伦催促他说。“真有趣。”阿兰发现他们的时速又逐渐增加到了40英里。
“好吧,”他开始解释道。“在这个案子中,我们无论怎么干,都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我们越是长时间里把事情张扬开去,政府改变主意的可能性就越大,因此亨利就越可能成为移民。”
“我不知道爷爷是不是喜欢这样,”莎伦沉思地说道。“他希望这件事成为一个轰动一时的政治事件,而如果政府让了步,那就没有什么可争论的了。”
“说实话,”阿兰说道,“我根本不管你爷爷想要得到什么。我更感兴趣的是我能为亨利做些什么。”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了。过了一会莎伦说道:“你有两次直呼他的名字了,你喜欢他这个人吗?”
“是的,我喜欢,”阿兰说道。他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十分确信。“他是个可爱的小伙子,一辈子受苦。我想他成不了总统或什么大人物,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但我愿意让他获得新的生活。如果他能获得新生的话,那么那将是他一生中的头一次。”
莎伦看了看他的侧影,然后眼睛又盯在了路面上。隔了一会儿,她问道:“你知道吗?”
“什么事?告诉我。”
“如果我遇到了什么麻烦,”她说道,“我希望你来帮助我,阿兰。”
“我们现在就遇到麻烦了,”他说道。“你让我来开车好吗?”
车胎一阵怪叫,车刹住了。“为什么?”莎伦天真地问道。“我们已经到了。”
的确,意大利烘馅饼和空心面的混合味道是不会错的。
办公室里,汤姆·路易斯正在看《温哥华邮报》的大陆版。当他们进去时,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律师协会肯定会吊销你的营业执照,毫无疑问,”他对阿兰说道。“要在斯坦利公园当众剥去你的法衣。你应该知道关于做广告的规定吧。”
“让我看看,”阿兰说道。他接过报纸。“我当时只不过谈了自己的想法。当时我的确有点激愤。”
“那一点从文章上看得很清楚。”汤姆说道。
“我的上帝!”阿兰把第一版展开,莎伦站在他的身边。“想不到给写成了这样。”
“电台也广播了。”汤姆告诉他说。
“可我当时以为他主要是想写关于亨利的事……”
“实话对你说,”汤姆说道,“我现在羡慕得要死。你好象没费吹灰之力就接手了这么一个大案,象个英雄一样出了名,而现在又……”
“噢,我忘了,”阿兰插了进来。“这是莎伦·德弗罗。”
“我知道,”汤姆说道。“我刚要说到她。”
莎伦的眼睛里闪着忍俊不禁的光芒。“不过路易斯先生,报纸上毕竟还是提到了你。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是路易斯和梅特兰德法律事务所。”
“我将一辈子感谢你给我找的麻烦,”汤姆穿上大衣。“噢,对了,我要去看一位委托人。他开了家鱼店,我猜他在租借问题上遇到了点麻烦。遗憾的是他找不到人为他照看鱼店,所以我必须去帮助照看一下。你晚饭不想吃鱼排吗?”
“今晚不了,”阿兰摇了摇头。“我想领莎伦出去吃晚饭。”
“啊,”汤姆说道。“我猜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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