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布赖恩·理查森问道,米莉告诉了他。
他的头脑象齿轮一样立即开始了运转。他马上变得十分关切,她知道他会这样的。“这是有组织的,不然不会一下子来这么多电报。不管怎么说,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事情。他又阴郁地加了一句:“我真希望我知道该他妈的怎么办。”
“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米莉说道。
他机警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来,双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上。“米莉,我的宝贝儿,他说道。“一定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我想你一定知道。”
她摇摇头。
“听着,米莉,”他坚持道。“我们是站在一起的,不是吗?如果我要想采取什么对策,我必须了解情况。”
他们对视着。
“你可以相信我,对不对?”他又轻声说道。“特别是现在。”
她感到自己的感情和忠诚在心中激烈地冲突着。她要保护豪登;她从来如此……
然而,她与布赖恩的关系已经突然间改变了。他已经告诉她他爱她。显然,在他们之间不应该再有什么秘密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她也可以松口气。
他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抓得更紧了。“米莉,我必须知道。”
“好吧。”她从他的手中挣脱出身来,从包里取出钥匙,打开了卧室门旁的一张小柜最底下的那只抽屉。那份影印件装在一只封了口的信封里。她打开信封,递给了他。当他开始看的时候,她发现房间里的气氛变了,几分钟前那种气氛已经融解了,消逝了,就象晨风吹走了薄雾一样。现在又象往常一样进入了正题:政治。
布赖恩·理查森读着,不禁轻轻地打了个口哨。他抬起头来,脸上是一副惊愕的表情,他的眼睛里透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的上帝,”他轻轻地喘了口气,“我的耶稣基督。”
加拿大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最高法院在温哥华市设有登记处。每天下午4点整,它那巨大的橡木门便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在阿兰·梅特兰德第二次拜访杰贝克船长和杜瓦尔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差10分4点钟时(在这同一时刻,即华盛顿时间差10分晚7点,豪登夫妇正在更衣,准备参加白宫的宴会),阿兰夹着一只公文包,走进了登记处。
进了登记处,他犹豫了一下,打量着那长长的房间。高高的天花板,一面墙上满满地排列着档案柜,一张光洁的木制柜台几乎和房间一样长。他走近柜台,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几页纸。在他做这些事情时,他觉得自己的手心似乎比平常潮湿了一些。
登记处里的唯一的一名工作人员是一位老年书记员。他走上前来。他的身材瘦弱矮小,象个土地神,双肩垂曲,仿佛多年守护在法院近旁使他也承受了法律的重量。他礼貌地问道:“您是……”
“我叫梅特兰德,”阿兰说道,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叠材料递了过去。“这些请登记入档。我还希望您带我去见在庭法官。”
那书记员耐心地说道:“法官是上午10点开庭,而今天待审理的案件已全部审完,梅特兰德先生。”
“请原谅,”阿兰指了指他刚才递过去的文件,“这是一件涉及人身自由权的案件。我想我有权使它立即受到审理。”至少在这一点上,他相信自己是有根据的。在任何涉及人身权利和非法拘禁的案例中,法律都不准许任何拖延,如果必要的话可以在深夜将法官从床上叫起来受理这类案件。
那书记员从一只盒子里拿出一副无框眼镜,戴上摆弄了一会,然后弯腰站了起来。他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好奇感,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使他惊奇。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请您原谅,梅特兰德先生。您说得对,没有问题。”他拉过一本布面的帐册。“我们并不是每天都能遇见申请签发人身保护令的。”
书记员在帐册上登完记,然后从墙上取下一件黑色长袍披在身上。“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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