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钦佩地说,“你有时候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是讲究实际的。说到实际,有件事你也许还记得。奥格尔维那个家伙已经拿了我们一万元钱。至少我们应该得到一星报酬。”“说起这个,”
公爵说,“还有一万五在哪儿呢?”
“还在我卧室里那个锁着的小提箱里。我们走的时候把它带着。我决定不把它存回这里的银行,否则会引起注意的。”
“你想得真是周到。”
“我写那张字条就想得不周到。我一想到他们拿到了它??我真是笨透了,写了这么一张条子。”
“你没法预见到的。”
他们已走到了灯火辉煌的坎内尔街的尽头。现在他们转过身来,顺着原路走回市中心。
“真是残酷,”克罗伊敦公爵说道。他中午以后没喝过酒,因此他的声音比前几天要清楚响亮得多了。“真是机灵、恶毒、残酷。可是这样也许,也许就能解决问题。”
“那个女人在撒谎,”约里斯处长说。“可是我们要证实的话,倒也很难。”他在彼得的办公室里不停地踱来踱去。这两位侦探和彼得是在总统套房里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一起回到这里来的。到现在为止,约里斯只是踱着方步苦思,而另外两个人则干等着。
“也许可以从她丈夫那儿突破,”那第二个侦探建议说,“要是我们能单独找他谈谈。”
约里斯摇摇头。“没这个可能。一则,她太机灵了,不会让我们去找他谈的。其次,对他们这种有地位有身价的人,我们就得如履薄冰。”他看看彼得。“别天真地以为警章对于穷人和有钱有势的都是一视同仁的。”
在办公室那一头,彼得超然地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已按照良心尽了责任。接下去该怎么做,那就是警方的事了。可是,出于好奇,他提了一个问题。“公爵夫人写给车库的那张便条??”
“如果我们能拿到这个,”第二个侦探说,“那就叫她没话可说了。”
“那个夜班管理员——我想,还有奥格尔维——都发誓说有这张便条,这难道还不够吗?”
约里斯说,“她会说那是伪造的,是奥格尔维自己写的。”他沉思一下,又说道,“你说过那是写在专用信笺上的。让我看看样子。”
彼得走到外屋,在一只文件橱里找出几张来。它们是重磅道林纸,浅蓝色,顶端用凹凸版印着饭店的名字和标志。下端也用凹凸版印着“总统套房”的字样。
彼得回到里面,警务人员研究着这些纸张。
“相当讲究呢,”第二个侦探说。
约里斯问道,“有多少人能拿到这信纸呢?”
“一般说来,只有少数人。但是我想如果真想要的话,许多人都能搞到一张的。”
约里斯咕哝了一声,“那不可能。”
“有一种可能,”彼得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使他那超然的态度一下子消失了。
“什么?”
“我知道你问过我这点,我说过垃圾一旦被倒掉后——就说从车库倒掉的吧——就不可能找回什么东西了。我确实认为??要想从里面找出一张纸来,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何况,当时也没有认为这张便条是这么重要。”
他感觉到两位侦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我们确有一个人,”彼得说。“他负责管理焚化炉。大量垃圾都是经过他的手清理的。不妨去试试,也许为时已经过晚了??”
“老天爷!”约里斯打断他的话高声说道。“让我们去找他吧。”
他们急忙向底层走去,通过职工专用门口走到一座运货电梯前,打算乘这座电梯下去。电梯这时正在下面忙着,彼得可以听到卸货的声音。他大声催下面卸货的人快一点。
当他们在等电梯的时候,第二个侦探贝内特说,“我听说这个星期你们还有别的麻烦事。”
“昨天凌晨发生了一起盗窃案。由于这一切,我几乎已经把它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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