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可以问个为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面对面站着,她迟疑不决。“也许因为经过昨天的事件后,我想恢复一下,而恢复最好的地方就是这里。”但是她自己心里明白,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愿意回到那座空荡荡的花园区大宅第去。
他疑惑地点点头。“你感觉怎样?”
“好一些了。”
“这使我很高兴。”
“那种经历不是几个小时可以忘得了的,”玛莎承认说,“可是我竟会到这里来,恐怕真是傻透了——就象你提醒我的那样。”
“我可没有那么说过呀。”
“是没有,可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我要是这样想的话,一定是记起了有时候我们都会遭到不幸的。”一阵沉默,接着彼得说道,“让我们坐下吧。”
坐定后他开口说,“我一直希望你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这我知道。”她用他已听惯的直截了当的口气又说了一句,“我老是在想我该不该告诉你。”
玛莎思考着,昨晚对她来说压倒一切的感觉就是震惊、自尊心受到伤害和精疲力竭。现在震惊已经消失了,但她觉得,与其提出抗议,还不如保持缄默,这样她的自尊心可能少受一些伤害。而且颇有可能,莱尔·杜梅尔和他的一伙密友也不至于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向人家吹嘘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你决定不讲,我也不能硬要你讲,”彼得说道。“但是我得提醒你,人们做了坏事而不受处分,他们就会重犯——也许不是去找你的麻烦,但是会去找别人的麻烦的。”在他继续往下讲的时候,她的眼睛流露出焦虑不安,“我不知道昨晚在那个房里的那些家伙是不是你的朋友。可是,即使他们是你的朋友,我也想不出丝毫理由去庇护他们。”
“一个是朋友。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不管是不是朋友,”彼得坚持说,“问题在于他们打算干什么——而且,如果罗伊斯没有走进来的话,他们会干了些什么。还有,当他们快要被抓住的时候,四个人全象老鼠一样一溜烟逃跑了,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昨晚,”玛莎试探地说,“我听到你说你知道两个人的姓名。”
“登记房间用的是斯坦利·狄克逊的名字。我所知道的另一个人的名字是杜梅尔。是这两个人吗?”
她点点头。
“谁是带头的?”
“我想??狄克逊。”
“好吧,告诉我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玛莎认识到自己闭口不说的决心已经有些动摇了。她感觉自己在听人指挥。这是一种新奇的感觉,而且甚至更为出人意外的是,她感到自己乐于听人指挥。她乖乖地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叙述了一遍,从她离开舞池开始,一直讲到阿洛伊修斯·罗伊斯及时赶来为止。
她的话只被打断了两次。彼得·麦克德莫特问她,狄克逊和其他人提到的隔壁房间里的那几个女人,她有没有看见过?她有没有看到其中有饭店的职工?对这两个问题,她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到末了,她极力想告诉他更多的情况。玛莎说,要不是她的生日的话,整个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
他似乎感到惊奇。“昨天是你的生日吗?”
“是我十九岁生日。”
“你一个人过生日?”
这时她已经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要克制也克制不了。玛莎说她如何接到从罗马打来的电话,她又如何对她父亲不能回来感到失望。
她一讲完,他就说,“这很遗憾。但这一点对于了解事情的部分真相有些帮助。”
“这样的事决不能再发生了。决不能。”
“这我可以肯定。”他变得更加认真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利用你告诉我的这些情况。”
她疑惑地问道,“怎样利用呢?”
“我要把这四个人——狄克逊、杜梅尔和另外两个人——叫到饭店里来谈话。”
“他们不会来的。”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阿瑟·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