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英国皇家外科医学会会员:FellowofRoyalCollegeofSurgeons,简称FRCS。
②美国外科医学会会员:FellowofAmericanCollegeofSurgeons,简称FACS。
在他们来到皮尔逊的门口时,他感到他的气消了一些,已经被难过所代替了。他敲了敲门,窦恩伯格跟着也进去了。
约瑟夫·皮尔逊仍然坐在那里,和柯尔门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抬起了眼,但是没有想站起来的意思。
窦恩伯格先开的口,他平静地讲,没有带任何敌对情绪,似乎想把这次谈话的调门定好,作为对一个老朋友的体贴。他说:“那个孩子死了,约。我想你大概听说了。”皮尔逊慢吞吞地说:“是的,我听说了。”
“我把一切都告诉欧唐奈大夫了。”窦恩伯格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很难过,约。我做不了什么别的了。”皮尔逊作了一个小的、无可奈何的手势,往日气势汹汹的架式一点都没有了。他毫无表情地说:“我理解。”欧唐奈也用窦恩伯格那样的口气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约瑟夫?”皮尔逊慢慢地把头摇了两次。
“约,如果光是这么一档子事……”欧唐奈觉得自己是在搜索得体的词句,但又知道那种词句是并不存在的。“我们大家都会犯错误的。也许,我能够……”这不是他本来要说的话。他把自己的声音稳定了一下,用坚定一些的语气接着说:“可是问题太多了。约瑟夫,如果我把这件事提交到医管会去,我想你大概会知道大家会怎么想的。你可以使你自己,还有我们大家,少受一些痛苦,如果你能在明天早晨十点钟把辞职书交到院长办公室的话。”皮尔逊看着欧唐奈。
“十点钟,”他说,“你们将会收到。”停了一会儿,欧唐奈转身要走,又转回来,说:“约,我很难过。可是我估计你知道,我没有办法。”
“是的。”这声音细小得象耳语。皮尔逊呆呆地点着头。
“当然,你是能够申请领退休金的。工作了三十二年之后当然应该有的。”欧唐奈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听起来也很空洞。
从他们进来以后,皮尔逊的表情第一次有点变化。他看着欧唐奈,脸上露出带点自嘲似的微笑。“谢谢。”三十二年!欧唐奈心想:我的上帝!这是一个人工作的一生的绝大部分,可是竟然如此结束了!他想再说点什么:想给大家都圆圆场,说点约瑟夫·皮尔逊做过的好事——那一定是很多的。可是正在他琢磨怎么措词的时候,哈里·塔马塞利进来了。
院长匆匆忙忙走进来,也没敲一下门。他先看了看皮尔逊,然后眼光转到窦恩伯格和欧唐奈。“肯特,”他急急忙忙地说。“我高兴你也在这儿。”欧唐奈还没能答话,院长已转过身去对皮尔逊说:“约,你能不能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小时之内要开一次紧急职工会议。我想先找你谈谈。”欧唐奈急忙问道:“紧急会议?什么事?”塔马塞利转过身来,表情十分严肃、紧张。“医院里发现了伤寒病,”他说,“钱德勒报告了两例,还有四个可疑病例,我们得马上处理这个传染病,我们得找到病源。”
伊丽莎白抬起眼一看,门打开,约翰走了进来。他关上门,然后背靠着墙站了一会儿。
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用眼光交流着他们的悲伤、抚慰和压倒一切的爱情。
她伸出她的双臂,他偎进她的怀抱。
“约翰,约翰,亲爱的!”她轻声说了这几句就开始轻轻地哭泣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紧紧地抱了她一下,脱开身,用自己擦泪的手帕替她拭干了泪痕。
又过一会儿,他说:“伊丽莎白,亲爱的,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想做一件事。”
“无论是什么,”她回答,“我都愿意。”
“是我认为你一直就要我做的一件事,”他说,“现在我也愿意了。我明天写信去要入学申请表格。我去考医科大学。”
迈克·塞登斯从椅子上站起来,在那间小病房里来回踱着。“真莫明其妙,”他激动地说。“这是毫无道理的;这完全没必要,我不干。”
“为了我,亲爱的!”费雯在床上困难地转了转身,好面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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