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弗莱明(AlexanderFleming,1881——1955),英国细菌学家,青霉素发明人,1945年诺贝尔医学奖金获得者。曾被授勋为爵士。
②索尔克(JonasE.Salk),美国免疫学家,发明预防小儿麻痹症疫苗,被称为索尔克脊髓灰白质炎疫苗(Salkpaliomyelitisvaccine.),曾在美国疫区二百万儿童中注射,免疫效果良好。
约翰·亚历山大注意地倾听着。然后,他急切地问道:“你准备在这里做些研究工作吗?”
“我希望能做些。”
“研究什么呢?”柯尔门犹豫了一下。这是他过去没有说过的。可是已经说了这么多了,说出来也没什么。“一个课题是脂肪瘤——脂肪组织的良性肿瘤。我们对这种病知道得很少。”一提到这个研究课题,他的兴致来了,不知不觉把平时的冷漠、含蓄的习惯忘掉了。“你听说过吗?有的人饿死了,可是他体内的瘤子却愈长愈大。我打算做的是……”他突然停庄了。“亚历山大太太,你怎么了?”伊丽莎白突然呕了一下,用手捂住了脸,然后又把手放下来,摇摇头,象是想让这阵子难受赶快过去似的。
“伊丽莎白!怎么回事?”约翰·亚历山大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起来,要转到桌子那边去。
“现在……好了,”伊丽莎白作手势让他回去。她闭了一下眼,然后睁开说,“一阵子——疼了一下,头有点晕。现在过去了。”她喝了点水。不错,是过去了。可是刚才就象针扎一样疼——就在孩子动弹那地方——头上一阵子发晕,整个屋子都直转。
“过去这样疼过吗?”柯尔门问。
她摇摇头。“没有。”
“真的吗,亲爱的?”约翰焦虑地问道。
伊丽莎白把手伸过去放在他手上。“不要这就着急了。生孩子还早,至少还有两个月呢。”
“还是要注意。”柯尔门认真地说:“我建议你打电话给你的产科大夫谈谈。他可能要你会看他呐。”
“好吧,”她冲他热情地一笑。“一定。”当时伊丽莎白是打算打电话的。可是离开医院以后,她觉得为这么点事——疼了一下很快就过去了——去麻烦窦恩伯格大夫有点小题大作。如果再疼就马上告诉他,现在还不用。她决定等等再说。
“有消息吗?”露西·葛兰杰大夫刚一走进病房,费雯便在轮椅上抬起头来问她。这是作活检之后的第四天,皮尔逊把切片寄往纽约和波士顿之后第三天。
露西摇摇头。“我一听到消息就会马上告诉你的,费雯。”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听到准确消息呢?”
“可能今天,”露西平淡地回答。她不愿意流露自己也等得很着急的心情。昨天晚上她又和皮尔逊谈了一次,当时皮尔逊说如果到今天中午外边的意见还役有到,他就再给这两位大夫打个电话催一下。等待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很难受的事——包括昨天从俄勒冈来到伯林顿的费雯的父母。
露西把费雯膝上的包扎打开,活检的疤痕愈合良好。换了纱布药品之后,她说:“我知道要求你这样做是很困难的,可是我希望你尽量把思想岔开,多想点别的事情。”费雯微笑一下说:“不那么容易呀。”露西走到门口,说:“也许有个人来看看你就好了。这么早就有人等着看你呢。”她开开门,招了招手。迈克·塞登斯进来,露西就走了。
塞登斯穿着医院的白大衣。他说:“我偷着出来十分钟。这十分钟都是属于你的。”他走到轮椅跟前吻了她。有一会儿,她闭上眼睛紧紧地搂着他。他用手捋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声在她耳边说:“很难受,对不对?——这么干等着。”
“迈克,如果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我就不会这么着急了。现在难受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他略微离开她一点,凝视着她的脸。“费雯,亲爱的,我真希望我能做点什么,什么都行。”
“你已经做得很多了。”费雯现在笑了。“就要你,待在这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没有……”迈克用一个手指堵住她的嘴唇,她没说完。
“别这么说!我就应该在这儿。这是天意——都是姻缘巧合的功劳。”他咧开嘴露出他那爽朗的笑容。在这笑容背后的那种空虚之感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迈克·塞登斯是大夫,他和露西一样知道病理科报告的迟延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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