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的力量越发强大了。我直直地盯着她那深不可测的眼睛。
我在亲吻女神的嘴唇,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想到这个都能让我疯狂!我退后几步,又一次让自己靠着墙。我浑身颤抖着,两手紧紧抱住头的两侧。这一次,我至少没有打翻百合花,可是我还是哭了。
马略关上了幕帐门,并从里面插好门闩。
我们走进通道。他把里面的门闩重新放回托子上,并把外面的门闩用手放好。
“来吧,年轻的家伙,”他说,“我们上楼去吧。”
可是,我们还没走出几码远,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喀嗒声,接着又是一声。他转过身向后看看。
“他们又在做那件事了。”他说。一种紧张而忧虑的表情像阴影一般笼罩上他的脸。
“什么?”我靠着墙问道。
“他们把幕帐打开了。来,呆会我会回来,在日出之前将它锁好。现在我们去客厅吧,让我来告诉你我的故事。”
我们来到那灯火通明的房间。我跌坐在椅子里,用手抱住头。而他只是站着,静静地看着我。不一会,我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抬起头看着他。
“她告诉你她的名字了吧。”他说。
“阿卡沙!”我说道。这好像是我从那就要消失的梦境的漩涡中抓出的一个词。“她确实告诉我了!我大声地说出了阿卡沙这个名字。”我看着他,恳切地希望他能回答,向我解释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盯着我看。
我想,要是他的脸上不再有表情的话,我可能就会失去理智了。
“你生我的气吗?”
“嘘,小点声。”他说道。
寂静中,我什么也听不见,或许只有大海,房里蜡烛的烛芯,以及风儿还有一些声音。现在,他的目光呆滞,甚至比他们还要沉闷。
“你扰乱了他们的某些东西。”他低声说道。
我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说道。“可能什么也没有。幕帐还是打开着的,而他们仅仅是像过去一样端坐在那里。谁知道呢?”
突然间,我发现,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在追寻着答案。我想,可能已经有好几个世纪,但是我真的无法想象好几个世纪有多么漫长,就连现在也不能。我感到,许多年以来,他就一直想要从他们身上发现某些蛛丝马迹,但却一无所获。我也知道,他很奇怪为什么我能知道她那神秘的名字:阿卡沙。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那是在罗马时代。黑暗之物。
可怕之物。痛苦,难以言状的痛苦。
他的脸变得苍白。周围是一片寂静。他被困在了这间屋里,就像被从圣坛上拉下来的圣徒,被丢在教堂的过道里一样。
“马略!”我低语。
他回过神来,脸色慢慢缓和了些。他充满慈爱的看着我,几乎是带着惊异。
“是的,莱斯特。”他一边说着,一边握了握我的手,表示安慰。
他坐了下来,示意我也照做。我们又一次舒适地面对对方。房间里的灯光令人平静,看着窗外的夜空也让人平静。
他又恢复了先前的敏捷,眼神中又带上了幽默的光。
“还不到半夜呢,”他说道,“所有的东西都在岛上就位了。如果不被干扰,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告诉你整个故事。”
马略的故事
5
“那是在我四十岁那年一个温暖春日的晚上。在马西利亚的罗马高卢城,我正坐在一个肮脏的河边酒馆里,胡乱地写着我眼中的历史。
“那酒馆又臭又挤,塞满了水手和像我这样的流浪者。我的脑子里充满了奇思怪想。
虽然我有钱而他们很穷,虽然当他们越过我的肩膀却看不懂我写的东西,我还是爱他们。
“我已经经历了一场长长的旅行,来到了马西利亚。在这场旅行中,我走过并且仔细研究了这个帝国所有伟大的城市。我走过亚历山大、帕加马,还有雅典。在那里,我观察并且描写那儿的人们。现在,我正在罗马高卢城中行进。
“要是我呆在罗马的图书馆里,这样一个夜晚就再令人满意不过了。可实际上,我却更喜欢这个酒馆。我每到一个地方,都想找到这样一个地方,能让我点上蜡烛,在靠近墙边的桌子上放好墨水和羊皮纸,开始写作。
在傍晚的早些时候,酒馆里最嘈杂之时,我写出了我最好的作品。
“回想起来,很容易发现,我的整个一生都是在幻想中度过的。我已经习惯了一种念头,那就是没有什么能够对我产生负面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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