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家用物品的采购非常内行嘛。”我说。
“唔,我听到内子对这些大发牢骚呀,”老费微微笑了:“美克,你的气色好得很嘛,快活得就像是神仙嘛。”
“那因为我买到了那张混凝纸书桌呀,”我说:“或者,照你所说的,这是我兴奋的一部分原因。今儿早上我一觉醒来就觉得很快乐,你也知道这些日子里,世界上每一件事情都似乎很顺心呵。”
“呵,”老费说道:“小心点儿吧,这叫做乐极呢。”
“乐极吗?”我说:“这是句苏格兰话吧,是吗?”
“我的好哥儿,乐极则生悲呀,”老费说了:“最好还是收敛收敛你全身的劲儿吧。”
“呵,这种愚蠢的迷信我才不相信呢!”我说。
“连吉卜赛人的未卜先知都不信,是吗?”
“最近都没有见到我们那位吉卜赛人了,”我说:“这个,至少有一个星期了吧。”
“或许她已经离开这处地方了吧。”老费说道。
他问我能不能用车载他一程,我说可以。
“用不着载他们两个了,你在回程时可以在这里把我放下来,好吗?爱丽怎么样?
她会开自己的车来吗?”
“是呀,她会开那辆小车。”
“希望乔治餐厅做出一席好菜来,”费少校说道:“我饿了。”
“你买了什么没有?”我问道:“我兴奋得没有注意到呢!”
“是呀,你出价竞买的时候,当然得全副精神放在上面喽,得注意那些经纪人做些什么。我并没有买什么,出过一两次价,可是每一项的竞价,都太高出我的价钱了。”
我推测到老费在附近拥有大片地产,但实际上的收入却并不太多,尽管是个大地主。你也许可以形容他是个穷户。唯有把他的土地卖掉一大部分,他才有钱可花,而他却不愿出售土地,他是很喜欢土地的。
我们到了乔治餐厅,已经停了很多汽车——可能有些人是从拍卖会来的;然而我却没有见到爱丽的座车。我们走近餐厅,我向四面张望找她,但她还是没有露面。不过,这时候刚刚才过一点。
我们在等爱丽来时,便到酒柜间处喝喝酒,这地方相当拥挤,我向餐厅里面张望一下,他们还是替我们留下了一桌。这里有很多本地人,我都不很认识;而坐在靠窗的一张午还来吗?”
我摇摇头。
“不来了,下午要拍卖的东西,没有我所要的;大部分都是寝室家具啦、地毯啦这一类的货品。”
“是呀,我想你不会有什么兴趣,唔……”他看看手表——“我们最好一道走吧,爱丽不是要在乔治餐厅和我们见面吗?”
“是呀,她会到那里的。”
“还有……呃……那位葛莉娜小姐呢?”
“呵,葛莉娜到伦敦去了,”我说:“她去参加什么她们称之为‘白色拍卖会’的地方,和哈小姐一起吧,我想是。”
“呵,对了,哈劳黛有天也说过这些日子里,床单和那一类东西的价钱俏得很呢?
你知道一个枕头套要多少钱吗?要三块五角一个呢,通常只要六角钱就买到手的东西。”
“你对家用物品的采购非常内行嘛。”我说。
“唔,我听到内子对这些大发牢骚呀,”老费微微笑了:“美克,你的气色好得很嘛,快活得就像是神仙嘛。”
“那因为我买到了那张混凝纸书桌呀,”我说:“或者,照你所说的,这是我兴奋的一部分原因。今儿早上我一觉醒来就觉得很快乐,你也知道这些日子里,世界上每一件事情都似乎很顺心呵。”
“呵,”老费说道:“小心点儿吧,这叫做乐极呢。”
“乐极吗?”我说:“这是句苏格兰话吧,是吗?”
“我的好哥儿,乐极则生悲呀,”老费说了:“最好还是收敛收敛你全身的劲儿吧。”
“呵,这种愚蠢的迷信我才不相信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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