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是愚蠢的反对理由,那种区别顶多只是表面罢了。女人就是女人!你能想像女人制造的战争吗?真的,回答我,你能吗?你能想像一群只打算毁灭的女人吗?或者强xx?”
“如果所有的生物都很小而且梦想很小,像你说的,”我说,“或许就没有战争,没有强xx,没有暴力了。”
她柔柔地笑,不带责难的。
“我们可以永远争执这些,”她低语,“但很快地我们就会知道了。世界会变成我要它变成的样子,我们会看到一切如我所料。”
她坐在我身边,刹时间我似乎有些慌张。她平滑裸露的手臂环绕著我的颈子,似乎再也没有更柔软的女性身体,没有任何东西像她的拥抱一般顺从而肉感。然而她是如此的坚硬,如此强壮。
房中灯光昏暗,外面的天空似乎比以则都要来的鲜明而深蓝。
“阿可奇,”我耳语著。我望著阳台外的星星,想说点什麽,能把所有的争论都一笔勾消,但抓不住意义。我昏昏欲睡,这当然是她搞的鬼,是她施予的符咒,但又知道不会因此释放了我。我再次感觉到她的唇贴著我的唇,我的喉咙,我感到她的皮肤冰凉光滑。
“是的,休息吧,可人儿。当你醒来,祭品会在这里等待……”
“祭品……”我拥著她,几乎进入梦乡。
“但你现在一定要睡一觉,你还年轻脆弱。我的血在塑造你,改变你,使你更完美。”
是的,摧毁我,摧毁我的心和我的意志。我模糊意识到移动,意识到躺在床上,埋入丝绸枕中,而後她如丝的秀发靠近我,手指的碰触,再次,她的唇吻著我,亲吻中有血,澎湃的血。
“听听海洋,”她低语,“听听化开。你现在听得到,你知道的。如果倾听,你能听到海中的微小生物,你能听到海豚歌唱,它们正在歌唱。”
漂浮著,安全地窝在她的臂中,强有力的她,她是她们都怕的人。
忘记燃烧的尸体的苦辣味道吧,是的,倾听海洋如枪般击打我们下方的海岸,倾听一片玫瑰花瓣绽开解放,落到大理石地板上。而世界就要进入地狱了,我无能为力,我在她的臂弯之中,我要睡著了。
“不是发生了几万次了嘛,吾爱?”她低语著,“在这充满痛苦和死亡的世界,你转过身,和每晚几百万个凡人一样?”
黑暗。灿烂的景象出现,甚至比这更可爱的皇宫。祭品,仆役,神话中存在的神帝和皇帝。
“是的,亲爱的,任何你欲望的事物。全世界在你的脚下。我会在皇宫上再为你盖一座皇宫,她们会照办,那些崇拜你的人。那不算什么,只是最简单的部份。想想打猎啊,我的王子,直到杀戮完成之前,想想追逐。他们自然会逃开、躲开你,但你会找到他们。”
在渐弱的灯光下就在梦来临之前我看到了。我看到自己凌空而行,像古老的英雄般,越过他们营火摇曳得漫漫国度。
他们将像狼一样结队而行,穿越城市和树丛,只敢在白天露睑,因为只有那时候才安全。当夜晚来临,我们就来了,我们循他们的思路和血液,向著发现他们,或甚至藏匿他们的女人的低声告白来追踪。在户外他们可能会逃跑,击发无用的武器,而我们会突然从高处飞下猛扑,一个个消灭他们,我们的猎物。只留下我们想放生的几个,再慢慢地,毫不悲悯地取他们的血。
而在那场战争後就有和平了?在那场可怕的狩猎後就有花园?我试著张开眼睛,感觉到她亲吻著我的眼睑。
梦境开始。荒原中的泥士裂开,有东西在升起,推开挡路的乾土块。我就是那个东西。它在太阳西沉时穿越了荒原,天空仍充满光华,我低头看著遮体的污衣,但这不是我。我只是黎斯特。而且我很害怕。我希望卡布瑞在这里,还有路易斯。或许路易斯能让她了解。啊,路易斯,在我们当中,路易斯是个智者……再一次熟悉的梦境,红头发的女人们跪在祭坛台阶边,带著尸体——她们母亲的身体,而她们准备好要享用了。是的,那是她们的责任,她们神圣的权利——吃光脑部与心脏。只不过她们绝对无法完成,因为总是有可怖的事发生。士兵来到……我希望我知道其中意义。
血。
我一惊而醒。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房内无力地变冷,敞开的窗外天空不可思议地清明,光线射入,充满了房间。
“女人在等待,而用些祭品都很恐惧。”
祭品。我的脑中一片量眩,他们充满了甘美的血,反正是迟早会死的男人。全属於我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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