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
“给我的吗?”
“不是。”
“给怀阿里特的吗?”
“不是。”
“给布尔纳比少校的?”
“对!”
“少校,是给你的。请你拼读出来!”
桌子开始缓慢地摇动。
“TREV——肯定是V吗?不会是V的,TREV——没什么意义呀!”“Trevelyan(策列维里安),错不了!”威尔里特太太说,“是策列维里安上尉!”
“你是指策列维里安上尉吗?”
“是的。”
“你有信息给策列维里安上尉?”
“不给他。”
“那是什么意思呢?”
桌子又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摇起来,摇得这样慢,以至极容易计算那些字母。
“D——”停了一下“E——AD”“Dead——死了?!”
“有人死了,是吗?”
既不肯定,也不否认。桌子又摇个不停,直到字母T为止。
“T是指Trevelyan(策列维里安)吗?”
“是的。”
“难道你说策列维里安死了?”
桌子很明显地一摇,表示:“是!”
这时,有人开始喘息,桌子旁边开始有点骚动不安。
当罗尼重新提问时,已显得恐惧不安:
“你是说——策列维里安上尉死了?”
“是的!”
大家不禁哑然失措。不知道问什么好,也不知道怎样应付这出人意料的事态。
在这沉默当中,桌子又开始摇动起来,摇得既有节奏又慢。罗尼大声地拼读这些字母:
“MURDER——凶杀!”
威尔里特太太惊叫一声,两手离开桌子:
“我不搞这玩艺儿了,太可怕啦!我不喜欢这种事!”
杜克先生开腔了,洪亮而清晰地问桌子道:“你是说——策列维里安上尉被人杀害了,是吗?”
他问话的最后一个字刚出口,回答就出来了,桌子只摇了一下,摇得这么厉害而又这么肯定,几乎倒了下来——“是的!”
罗尼甩开手,颤抖地说:“我说,这玩笑无聊透了!”
“开灯。”莱克罗夫特先生说。
布尔纳比少校站起来开灯,光线猝然映照出大伙苍白的面孔。人们你望我,我望你,茫茫然,谁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罗尼不自然地笑着说:“当然,全是胡诌?”
威尔里特夫人说:“愚蠢的胡闹,谁都不应该搞这种恶作剧。”
“这并不是大家渴望的。”怀阿里特说,“这是——啊?至少我是不想搞的。”
罗尼感到一种无声的责难在包围自己,他说:“不是我摇桌子,我赌咒,我没有这样摇。”
杜克先生说:“我也可以赌咒,你呢!莱克罗夫特先生?”
“我当然没有这么摇。”莱克罗夫特气乎乎地说。
“你们都认为我不会搞这类恶作剧的,是吗?”布尔纳比少校大声嚷嚷,“扫兴极了!”
“我的乖乖,怀阿里特。是你搞的名堂?”。
“我没有、妈妈。我确实没有,我不会搞这种事的。”
女孩儿子掉泪了。人人局促不安。这个突然的打击笼罩着愉快的约会。
布尔纳比谁开椅子,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背对着房间向窗外眺望。
莱克罗夫特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说:“五点二十五分。”又对一下自己的手表。不知为什么,各人都感到这个举动有某种特定的意义。“我想,”他强装着芙脸说:“我看我们还是喝鸡尾酒吧!加菲尔德先生,你接铃吧?”
罗尼按电铃。
鸡尾酒的各种配料都端来了。罗尼被指定调拌。这时,气氛有些缓和了。
罗尼举起酒杯说:“歌大家一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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