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福特疑案(69)

2025-10-09 评论

    两人沉默了一阵,拿尔拉柯特说:
    “只是对人的看法不同罢了。”
    “警察了解社党先生吗?我怀疑。”
    拿尔拉柯特没出声,他双眼只盯着吸墨纸。
    “过着无可指责的生活,”艾密莉说,“这似乎是杜克先生极好的写照。也许,他并不仅仅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吧?你们对此有所了解?”99csw.com
    她看出拿尔拉柯特在收敛自己的微笑,他的脸皮在微微抖动着。
    “你喜欢猜测,是不是?策列相西斯小姐。”他亲切地说。
    “当别人不把事情告诉你时,你就得猜测呀!”艾密莉以牙还牙地说。
    “如果一个人象你所说的那样;正过着无可指责的生活,”拿尔拉柯特说,“况且他认为重提往事是令人讨厌和不便的时候,警察应该尊重他们的意见,我不打算干涉他人的秘密。”
    “我明白了,”艾密莉说,“不过你仍然去找了他,是不是?你似乎曾认为他可能插手了这件事。我但愿……但愿我能了解社克先生的为人,了解他从前沉迷于犯罪学的分科是什么?”
    她恳求地望着拿尔拉柯特,但后者的脸上毫无表情,艾密莉知道不能再期望他说什么了,她叹了口气就告辞了。
    艾密莉离开后,拿尔拉柯特仍旧坐在那里,直盯着那个吸墨纸,他的唇边留着笑痕。
    他按响了铃,一个下底走了进来。
    “搞清楚了吗?”拿尔拉柯特问。
    “完全清楚了,先生。不是普林斯顿的达奇,而是双桥的旅店。”
    “噢!”拿尔拉柯特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
    “好,这么处理好。星期五你跟踪了那个年轻的家伙吗?”
    “他坐最后一班火车到了埃克参顿,但还没发现他离开伦敦的时间,现在正在查询。”
    拿尔拉柯特点点头。
    “这里有一张斯迈尔特教堂的登记表,先生。”
    拿尔拉柯特打开一看,那是威廉·马丁·德令和玛瑟·伊丽莎白一八九四年的结婚登记记录。——“嗯”,侦探问,“还有别的吗?”
    “有,先生,白里安·皮尔逊是从澳大利亚坐一艘有蓝色烟囱的船‘菲力迪亚号’来的。这条船曾在南非开普敦港靠岸,船上的旅客中没有名叫威尔里特的,也没有什么从南非来的母女俩,只有从墨尔本来的伊万斯太太和伊万斯小姐,还有约翰逊太太和约翰逊小姐,据描述,后者与威尔里斯一家相似。”
    “哼,”拿尔拉柯特说,“约翰逊——可能真名既不叫约翰逊,也不叫威尔里特,我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还有别的情报吗?”
    “没别的了”“好,”拿尔拉柯特说,“看来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可是,亲爱的小姐,”克尔伍德先生说,“你还能指望在哈息尔莫尔找到什么呢?策列维里安上尉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警察也彻底地搜查过房子了。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皮尔逊先生的事,呢——只要可能,会弄清楚的,可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打算能找到什么东西,”又密莉说,“也不打算能发现什么警察漏掉的东西。我很难对你解释,我要的——要的是那个地方的气氛。你把钥匙给我有什么难处吗?”
    “当然没有。”克尔伍德先生庄重地说。
    “那就请给我吧?”艾密莉说。
    克尔伍德先生带着宽容的微笑把钥匙递给艾密莉。
    艾密莉作出这个决定,完全靠她那机智、果决的性格。原来那天早上艾密莉收到了以令太太的一封信,信是这样的:
    “亲爱的策列福斯西小姐:
    你说过对任何一件在任何环境下发生的小事你都想知道,现在我要告诉你的事尽管不重要,但是,小姐,我认为我有责任立即告诉你,但愿这封信能赶得上今晚最后一次或明早第一次邮递,能及早地到你手上。我侄女来说,警察没有拿走策列维里安上尉的任何一件东西,但是屋子里却失了一件东西,这件事在当前看来并不是不重要的,小姐,策列维里安上尉的一双靴子不见了。那是依万斯和布尔纳比少校在清检东西时发觉的。小姐,这事我认为不很重要,但我想你一定是很想知道的。那是一双厚靴子擦了油,如果上尉那天外出的话,他一定会穿它的,但他没外出,这就说不过去了。靴子不见了,谁拿走了呢?没人知道,我清楚这事不重要。但我觉得有责任写信告诉你,希望这封信能马上到你那里,希望你不要为那个年轻人过于着急,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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