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
“恰好五点二十五分”怀阿里特发出低低的叫声。
莱克罗夫特先生严峻地说:“不要做声。”
几分钟过去了,这次和上星期的气氛完全不同,没有笑声,没有窃窃私语,只是一片静寂。终于,一个不大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莱克罗夫特先生叫了起来。
“那儿是谁呀?”
黑暗里又传来微弱的,令人恐怖的声响。
“谁呀?”
微弱的声音停止了。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敲门音。
怀阿里持尖叫起来,威尔里特太太大喊着。
白里安·皮尔逊沉着地说:
“没事,那是在敲前门,我去开。”
他三脚两步跨出房间。
谁也没说话。
门突然打开了。所有的灯全亮了。
拿尔拉柯特侦探站在门口,后面是艾密莉·策列福西斯小姐和杜克先生。
拿尔拉柯特一步跨进屋里,说:
“约翰·布尔纳比先生,我控告你本月十四日星期五谋杀约瑟夫·策列维里安。我特此警告你,你所说的都将作为罪证记录在案。”
围着艾密莉·策对福西斯的那伙人都目瞪口呆了!
拿尔拉柯特侦探把犯人带走。
查尔斯最先勉强说出话来:“我的大呀!艾密莉,我想立即到电报局去,寸金难买寸光阴呀!”
“杀死策列维里安上尉的是布尔纳比少校。”
“啊,我看着拿尔拉柯特逮捕他的,但拿尔拉柯特是可能发疯了,他怎么会杀死策列维里安呢?我是说,靠人力怎么办得到呢!如果策列维里安是五点二十五分被杀的话……”
“环是五点二十五分,而大约是五点四十五分杀的。”
“呃,即使是五点四十五分——”
“我知道。你报本没考虑到它——滑雪屐,那是说明,切的东西——一双滑雪橇。”
“一双滑雪撬?”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艾密莉点点头,继续说道。
“对,他蓄意策划了那次转桌降神会。它不象我们想象的那样是巧合或无意识的逢场作戏,查尔斯。我们放弃的第二次选择——是有目的的。他看到不久就要下雪。正好是可以放心杀人灭迹的时机,他放出策列维里安上尉死亡的空气,刺激每个人的情绪,然后他假装心烦意乱,坚持要去埃克参顿。
“他先回家,绑上滑雪鞋(这滑雪展和其他用其存放在花园的一间屋里),就出发了,他是滑雪能手,到埃克参领全是下坡路——极好的滑行,大约十分钟就到。
“他走到窗下,敲一敲,策列维里安上尉完全没有戒备,就让他进去了,接着,当策对维里安上尉转背时,他趁机拿起管子——把他干掉了。呸,我一想到这事就恶心。”
她战栗了一下。
“这事轻而易举,他有充裕的时间,他擦干净雪橇,拿去餐室的橱柜,塞到其他东西的中间,然后,我猜想,他用暴力打破窗门,拉开各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丢下地——造成似乎有人破窗而入的样子。然后,正好在八点钟之前,他走了,绕道爬上更高的大路,喘着大气走过埃克参领,装成从西诺福特走来的样子。没人怀疑到滑雪鞋,他就平安无事,医生不能玩忽地说策列维里安上尉死了至少两小时。然而,就象我所说的,只要没有人想到滑雪鞋,布尔纳比少校就可以持有不在犯罪现场的借口。”
“但他们——布尔纳比和策列维里安——是朋友呀!”莱克罗夫特先生说,“是老朋友,他们向来就是老朋友,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我知道。”艾密莉说,“我过去也是这么想的,我理不清头绪,我疑惑不解。最后,我不得不去找拿尔拉柯特侦探和杜克先生。”
她停了一下,望望毫无表情的杜克先生。
“我可以对他们讲吗?”她问。
杜克先生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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