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的。”凯尔西说,“除了那两位教师,查德威克和约翰逊,还有那个耳痛的孩子吉恩,没有人能证明自己不在犯罪现场。按常理说,当时所有其他的人都在睡梦中,可是没有人能保证这一点。学生都各人有自己的房间,教师当然也是这样。她们之中任何人,包括布尔斯特罗德小姐,都可能出来在这儿碰上斯普林杰小姐,或者尾随着她到这儿来。
然后,在杀掉她之后,谁都能穿过那片丛林,由边门悄悄地躲回房子里去,而等到有人报警,此人早已回到床上睡停当了。令人感到棘手的是杀人的动机。”他接着说,“晤,难的是动机。除非有人在这儿进行活动而我们却对之一无所知,否则似乎不存在动机问题。”
他出了体育馆缓步向大楼走去。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花匠老布里格斯却要在花坛里继续干一会儿,看到警督走过,他站起身来。
“这么晚了你还在干哪。”凯尔西微笑着说。
“啊,”布里格斯说,“年轻人对园艺一窃不通。八点上班,五点收工——他们认为这就是园艺。你得看看天气嘛,有时候你可以干脆呆在屋里不到花园里来,而有时候你可以从早上七点钟一直干到晚上八点钟。就是说,如果你喜爱这地方并且看着它感到自豪的话。”
“你应该为这座花园感到自豪。”凯尔西说,“我从没见过有养护得这么好的花园。”
“说得对,是这样。”布里格斯说,“但是就我目前的情况来说,我算是走运的。我有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做帮手,此外还有两个男孩子。但这两个孩子不大管用。这些孩子和年轻人大都不屑于干这个活。他们都想进工厂,或者当职员坐写字间。他们不愿意让一点儿纯朴的泥巴沾上自己的手。
但是,我刚才说过,我是走运的。我有个得力的人帮我干活,他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是最近来的吗?”凯尔西警督问。
“这学期初。”布里格斯说,“他叫亚当。亚当-古德曼。”
“我在这儿似乎没看见过他。”凯尔西说。
“他今天清一天假。”布里格斯说,“我同意了。你们在这儿到处跑来跑去,我们今天似乎没有多少活好干。”
“应该有人把他的情况告诉我。”凯尔西急切地说。
“你什么意思,把他的情况告诉你?”
“我的名单上没有他,”曾督说,“我是说这儿工作人员的名单。”
“哦,没关系,你明天就可以看见他,先生,”布里格斯说,“我看他没有什么可告诉你的。”
“这也难说。”警督说。
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这学期初自愿来到这儿?在凯尔西看来,这是他所遇到的第一件可能有点儿不寻常的事。
4
那天晚上,学生们像往常一样,排成单行鱼贯进入礼堂做晚祷。祷告完毕,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举起手来示意大家留下。
“我有话对大家说。你们知道,斯普林杰小姐昨天夜里在体育馆被人杀害了。如果你们有人在上一个星期中听到或者看到过什么情况——任何同斯普林杰小姐有关而又使你感到迷惑不解的情况,斯普林杰小姐说过的话,或者别人说过的关于她的话,总之,凡是你认为重要的,我都想知道。
今天晚上你们随时都可以到我的起居室来见我。”
“啊,”朱莉娅-厄普约翰叹了口气说,“但愿我们知道些什么就好了!可是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詹尼弗?”
“是啊,”詹尼弗说,“我们当然不知道。”
“斯普林杰小姐看上去始终是那么普普通通,”朱莉妞悲伤地说,“怎么说也不至于如此神秘地遭人杀害。”
“我认为这并不十分神秘,”詹尼弗说,“不过是遇到窃贼而已。”
“想必是来偷我们的网球拍吧?”朱莉娅讥讽地说。
“也许是有人讹诈她。”有个学生满怀希望地提醒大家。
“讹诈什么呢?”詹尼弗说。
可是谁也想不出为什么要对斯普林杰小姐进行讹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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