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罗说:"我们相信是安妮·梅瑞迪斯掉换了药瓶。"
"噢,不--不,真可怕!不可能。安妮?她为什么要这样?"
巴特探长说:"她自有她的理由。不过达威斯小姐,就梅瑞迪斯小姐所知,只有你能提供我们那件事的线索。你曾对奥利佛太太提过那件事,我猜你没告诉安妮吧?"
露达慢慢说:"没有。我以为她会生我的气。"
巴特冷冷说:"她会的,她会气得要命。但是她以为只有你头脑给她带来危险,所以决心--呃--除掉你。"
"除掉?我?噢,真残酷!不可能是真的。"
巴特探长说:"算啦,她现在已经死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不过达威斯小姐,她不是你该交的好朋友,这是事实。"
汽车在一扇门前停下来。
巴特探长说:"我们到白罗先生家,好好讨论这件事。"
到了白罗的座谈室,奥利佛太太特意相迎,她正在招待;罗勃兹医生。两个人雪莉酒。奥利佛太太头戴笨重的新帽,身穿天鹅绒衣裳,胸部有个蝴蝶结,上面摆个大苹果核。
奥利佛太太殷勤待客,活像这是她家而不是白罗家似的。她说:"请进,请进.我一接到你们的电话,离开挂电话给罗勃兹医生,一起来这儿,他的病人都奄奄一息,他全不管。他们也许正慢慢复原吧。我们要听详细的经过。"
罗勃兹医生说:"是的,我真的搞糊涂了。"
白罗说:"好,此案结束了。杀夏塔纳先生的凶手终于找到了。"
"奥利佛太太也这么说。原来是漂亮的小东西安妮·梅瑞迪斯。我简直不敢相信。叫人难以置信的凶手。"
巴特说:"她是凶手没错。三件命案记在她头上--第四件未能顺利得手,不能怪她。"
罗勃兹咕哝道:"难以置信!"
奥利佛太太说:"不见得。外表最不象的人--这一点真实的人生跟小说好象差不多嘛。" 罗勃兹说:"今天真叫人诧异。先有洛瑞玛太太的遗书--我猜是假的,呃?"
"正是。假造三封。"
"她也写了一封信给自己?"
"自然。假造的手法很棒--当然骗不过专家,不过警方不太可能请专家来鉴定。一切证据都显示洛瑞玛太太是自杀。"
"白罗先生,请原谅我好奇,你凭什么疑心她不是自杀呢?"
"我在奇尼巷给一位女佣谈过话。"
"她告诉你昨天晚上安妮·梅瑞迪斯去过?"
"说了那件事,也说了别的。而且,你知道,我已经在心地判定谁是凶手--亦即杀夏塔纳先生的人。那人不是洛瑞玛太太。"
"你凭什么怀疑梅瑞迪斯小姐?"
白罗举起手。"等一下。让我以自己的方式来说明这件事,也就是用削去法。杀夏塔纳先生的凶手不是洛瑞玛太太,不是德斯帕少校,说也奇怪,也不是安妮·梅瑞迪斯--"他的身子往前探;声音呼噜呼噜,柔柔的,很象猫。
"罗勃兹医生,你就是杀死夏塔纳先生的凶手,洛瑞玛太太也是你杀的--"
现场至少静默三分钟。接着罗勃兹发出险恶的笑声。
"白罗先生,你疯了吗?我确实没杀夏塔纳先生,而且我不可能杀洛瑞玛太太。"他转向苏格兰场的探长说:"亲爱的巴特,你是不是支持这一点?"
巴特平平静静说:"你还是听白罗先生说完吧。"
白罗说:"说实话,虽然我早就知道是你--而且只有你--会杀夏塔纳,但是要证明并不简单。洛瑞玛太太的案子可就不同了。"他向前探身。"这个案子不是我查知的,事情比这更简单--我们有证人目睹你行凶。"
罗勃兹静下来,目光一闪一闪的。他厉声说:"你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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