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生,不是劳伦斯先生——是约翰先生。”
我的背后一声惊叫,玛丽-卡文迪什沉重地倒在我的身上,而当我转身抓住她时,我看到了波洛眼中的无声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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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其谋杀继母而对约翰-卡文迪什的审判在两个月后进行。
有关这几个星期来的情况,我要说的不多,但是,对玛丽-卡文迪什,我充满了真诚的赞美和同情。她热情地站在丈夫的一边,摈斥一切认为他是有罪的念头,并且竭尽全力为他战斗。
我把我的这种赞美告诉了波洛,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呀,她是那种在逆境中方能显出她们的最好美德的女人,在这种时候才能充分表现出她们身上的极度温存和无限真诚。她的骄做和妒忌已被——”
“妒忌?”我问道。
“是的。你没有意识到她是一个非常妒忌的女人?我现在在说的时候,她的骄做和妒忌已被搁到一边。除了她的丈夫,以及那威胁着他的可怕的命运,她什么都不去考虑了。”
他说得非常富有感情,我诚挚地朝他注视着,想起了那最后一个下午,当时他正在仔细考虑说还是不说。怀着他的为了“一个女人的幸福”的柔情,我感到高兴的是,这一决定是由他作出的。
“即使到现在,“我说,“我也几乎不能相信这一点。你知道,直到最后一刻,我还认为是劳伦斯!”
波洛咧着嘴笑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
“结果却是约翰!我的老朋友约翰!”
“每一个杀人犯都可能是某一个人的老朋友,”波洛富有哲学意味他说。“你不能把感情和理智混淆起来。”
“我得说我认为你本来司“以给我一点暗示的。”
“也许,我的朋友,我不这样做,正因为他是你的老朋友。”
这话使我感到有点难堪,我想起了我如何把我认为是波洛对鲍斯坦的看法急急忙忙地告诉了约翰。顺便说一句,有关对他指控一事,他已被宣判无罪。不过,尽管这一次由于他对此极为机灵,指控他犯有间谍活动罪没能得到证实,他的活动可大大地受到限制了。
我问波洛他是否认为约翰会被宣判有罪。使我十分吃惊的是,他回答说,恰恰相反,他非常有可能宣判无罪。
“可是,波洛——”我表示不同意。
“哦,我的朋友,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过,我没有证据。知道一个人犯罪是一回事,而证明他犯罪又是另一回事,假若是这样的话,证据是极少极少的。这就是整个困难所在。我,赫卡尔-波洛,是知道的,但是,在我的链条中,还缺少最后的一环。除非我能找到这缺少的一环——”他沉重地摇摇头。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约翰。卡文迪什的?”过了一会,我问道。
“你一点都没有怀疑他?”
“真的没有。”
“在你偶然听到卡文迪什太太和她婆婆之间的那次谈话片断,以及看到她后来审讯中不够坦率之后,也没有?”
“是的。”
“你不要把两个和两个放在一起,而应该考虑到,假如那天下午和英格里桑太太吵架的不是阿弗雷德-英格里桑——你总还记得,他在审讯时竭力否认这一点——那一定是劳伦斯或者是约翰了。如果这是劳伦斯,玛丽-卡文迪什的举动则就令人费解。但换之,如果是约翰,这整个事情解释起来就非常自然了。”
“这么说,”我恍然大悟,叫了起来,“那天下午和英格里桑太太吵架的是约翰了?”
“一点不错。”
“你一直知道这情况?”
“当然。卡文迪什太太的举动只能这样来解释。”
“可是你说他可能被宣判无罪?”
波洛耸耸肩膀。
“我是这么说的。在警察法庭的诉讼程序中,我们将会听到对原告有利的案情陈述,可是完全有可能他的律师会建议他保留答辩权。而到正式审判时,会使我们大吃一惊。还有——哦,顺便我有句话要告诫你,朋友。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一定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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