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喃喃道:“所以你认为-事情可能会-这样结束?”
“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小姐?”他轻声说道。
他看见她眼里涌出泪水。她说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爱……但他不爱我……是那些女孩-是她们的年轻-使他感到他受到奴役。他想获得自由,要不然就太晚了……是的,我想是那样的……你什么时候猜到是他的?”
“他的自制力太强了,”波洛三言两语地说道,“不管他妻子的所作所为是多么让人恼火,好像他都无动于衷。这表明要不就是他对此习惯了,这不会刺痛他。要不就是-好了-我决定是后者……我对了……“然后,他坚持要表演他变戏法的能力-案发前一天他假装露出真相。但像克拉珀顿这样的人是不会露出真相的,那必然有原因。只要人们认为他是个魔术师,他们就不会认为他曾经是个口技艺人。”
“我听到了那个声音-是克拉珀顿夫人的声音吗?”
“有一个乘务员的声音和她的很像。我让她躺在台后,教她说这些话。”
“这是个诡计,一个残酷的诡计。”埃利喊出声来。
“我不赞成谋杀。”赫尔克里。波洛说道。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发现波洛变得越来越对世事不满,越来越烦躁不安。近来我们没有什么有趣的案件。没有可以让我们的小个子朋友运用他智慧和非凡的推断力的案件。今天早晨他不厌烦地氨一声,把报纸丢到一旁。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种感叹词,听起来就像是一只猫在打喷嚏。
“他们害怕我,黑斯廷斯;你们英格兰的罪犯们,他们害怕我!猫在这儿的时候,小老鼠们,他们就不再靠近奶酪了!”
“我认为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更不知道你在这儿呢。”我边说边笑。
波洛责备地望着我。他总是想象整个世界都在想着、谈论着赫尔克里。波洛。他确实已在伦敦出了名。但我简直不能相信他的存在会给犯罪世界带去恐怖。
“那么那天在邦德大街发生的光天化日之下的抢劫珠宝事件又是怎么回事呢?”我问。
“那是一次干净利落的行动。”波洛赞许地说,“但不是我喜欢处理的案件。但是手段有些过于鲁莽!一个拿着铅头拐杖的男人击碎了一家珠宝店的平板玻璃窗,抓走了一些宝石,一些值得尊敬的市民立刻抓住他,一位警察赶到现场,罪犯被逮着时是人赃俱获,身上带着那些宝石,他被押送到警察局。后来发现那些宝石是人造的,真宝石已被他转给了一位同伙-是前面提到的值得尊敬的市民中的一位。他会入狱的-这是真的,但当他出狱后,就会有一笔不错的小财产等着他。是的,一切都设想得不错,但我会做得比那更好。有时,黑斯廷斯,我后悔我是一位如此有道德的人。与法律作对,只是换换口味,将令人高兴。”
“高兴起来吧,波洛,你知道在你这一行当中你是最出色的。”
“但我这一行手头正处理什么呢?”
我拿起报纸。
“这儿!有一位英国人,他在荷兰被神秘地杀害了。”我说。
“他们总是那样说-后来他们又发现他吃了鱼罐头,他的死亡完全是自然的。”
“好吧。如果你决意抱怨的话!”
“看这儿!”波洛边说边溜达到窗口,“街上有一位在小说中被称为‘面纱裹得很严实的女士’。她上了台阶,她按了门铃-她是来向我们咨询的。可能是些有趣的事情。
个像她那样又年轻又漂亮的人是不带面纱的,除非有大事发生了。”
一分钟后,我们的来访者被领进来。正如波洛所说,她确实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她揭开那饰有黑色西班牙花边的面纱前是不可能辨清她的五官的。然而我发现波洛的直觉是正确的。这位女士十分漂亮,金黄色的头发,蓝眼睛。从她那简洁却很贵重的服饰来看。我立刻推断出她属于上流社会。
“波洛先生,”女士用轻柔的、音乐般的声音说,“我遇到大麻烦了。我几乎不能相倍您是否能帮助我。但是我听说过关于你的了不起的事迹。所以我来找你,不夸张地说。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求你办这件不可能办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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