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是,我的朋友。看这儿。”他指着大理石狮子头,上面有一片颜色模糊不清的污迹。他移开手指又指着抛光地板上一个类似的污迹。
“有人握紧拳头打中里德伯恩眼睛中间。他向后倒去,倒在这个突出的大理石的尖角上,然后滑到了地板上。随后,他从地板上被拖到另外一个窗户那边,放在那里,但是角度不一样,正像医生的证词所说的那样。”
“但为什么?这好像一点必要也没有。”
“相反,这是非常必要的。并且,这也是杀人者身份的关键所在——尽管,顺便提一下,他没有打算杀了里德伯恩,因此不应该叫他杀人者。他一定是个很强壮的男人!”“因为他将尸体从地板这边拖到那边?”“不全是。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案子。尽管我差点犯傻。”“你是说这案子可以结案,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
“是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我喊道,“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那是什么?”“你不知道那张丢了的梅花K在什么地方:”
“怎么?噢,那很滑稽!那非常滑稽,我的朋友。”
“为什么?”“因为它在我的口袋里!”他的手虚晃一下,将它拿了出来。
“噢!”我说,很是沮丧,“你在哪里发现的?这儿吗?”“这没什么耸人听闻的。这张牌只是没和别的牌一块儿拿出来,它在盒子里。”’
“哼!无论怎么说,它使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是的,我的朋友。我向国王陛下致意。”
“也得向扎拉夫人致意!”“啊,是的——也向这位女士致意。”
“好了,现在我们做什么?”“回到城里。但我得先到奥格兰德家的那幢房子里去同某个女士先说几句话。”
为我们开门的还是那个小个子女佣。
“他们现在都在吃午饭,先生——除非您想见圣克莱尔小姐,她在休息呢。”
“我想见奥格兰德夫人,几分钟就行了。你能不能告诉她?”我们被领进了客厅等着。在我们经过饭厅的时候,我瞥了一眼这一家人,现在又增加了两个个子很大,看上去很壮实的男子,一个长着八字胡,另一个也长着胡子。
几分钟之后,奥格兰德夫人进来了,她看着波洛,露出探问的神色。波洛鞠了一躬。
“夫人,我们,在我们国家,对母亲总是很亲切,很尊重。一个家的母亲,她是一切。”
对这样的开场白,奥格兰德夫人很是吃惊。
“这就是我来的原因——来消除一个母亲的疑虑。杀害里德伯恩先生的人是不会被发现的。不用害怕。我,赫尔克里-波洛,这么告诉你。我是对的,是不是?还是我得为一位妻子消除疑虑?”沉吟了一会儿,奥格兰德夫人好像是在用眼睛打量着波洛。最后她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的,你是对的。”
波洛严肃地点点头。“就这样,夫人。但不要担心。你们英国警察是没有赫尔克里-波洛的目光的。”他用指甲轻轻敲着墙上的全家福。
“你曾还有一个女儿。她死了,夫人,是吗?”又一次的沉吟,她用她的眼睛打量着他。然后,她答道:“是的,她死了。”
“啊:”波洛轻快地说道,“好了,我们得回城里去了。你允许我将梅花K放回牌里,是吗?这是你的惟一的错误。你知道,打桥牌已经打了一个小时左右,却只有五十一张牌——好了,任何了解桥牌的人都不会相信的,一点都不会相信!再见!”“好了,我的朋友,”当我们走向车站的时候,波洛说,“你什么都明白了!”“我什么都不明白!谁杀了里德伯恩?”“约翰-奥格兰德,小约翰-奥格兰德。我不是很清楚是父亲还是儿子,但我选定儿子。因为在这两人当中他更加强壮,更加年轻。由于窗户的原因,一定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为什么?”“书房有四个出口——两个门、两个窗户,三个出口直接或间接地对着前院,很明显只有一个符合设计的案情。因为这个悲剧得发生在后窗,这样才会显得瓦莱丽-圣克莱尔是碰巧来到了奥格兰德家这幢房子。当然,她当时真的昏倒了,约翰-奥格兰德用肩扛着她过去的。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他一定是个很强健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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