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巴格达(100)

2025-10-09 评论

    正如达金所说,谢赫-侯赛冈-艾尔-齐亚拉是在整个穆斯林世界享有盛名的人物,他不仅是位宗教界人士,也是位著名的诗人。很多穆斯林把他当做圣人。他现在站起身来。人们看到,他身材十分高大,蓄着棕红色的胡须。他的灰色上衣上镶着金边,外罩一件精致的轻如薄纱的棕色长袍,头上裹着一块绿色的布头巾,头巾周围裹着用很多粗金线制成的头箍,给人一种德高望重的印象。他说起话来,声音低沉而洪亮。
    “亨利-卡米凯尔是我的朋友,”他说,“从他的童年时代起我就认识他。他跟着我学习我们伟大诗人的诗句。前些日子,有两个周游各地演出西洋镜节目的人来到了卡尔巴拉。他们虽然是微不足道的普通人,却是先知穆罕默德的忠实信徒。他们给我带来一个小包,并说是我的英国朋友卡米凯尔要他们送来的。他要我保守秘密,妥善保管,将来只交给他本人,或是交给能够重复几个特定的字的使者。如果你确实是那个使者,就请说话吧,孩子。”
    达金说道,“恰好一千年以前,阿拉伯诗人穆塔那毕-赛义德,人称‘先知觊觎者’,曾经在阿勒颇写过一首诗,题目是《赛义福-艾尔一多拉颂》,计中有这样几个字:加,笑,高兴,带近些,表示好感,使人高兴,给。”
    谢赫-侯赛因-艾尔-齐亚拉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拿出一个小包,递给了达金。
    “我愿引用一句赛义福-艾尔-多拉王子的话,‘你会如愿以偿的……’”
    “先生们,”达金说,“这是亨利-卡米凯尔带回来做为证据的微型胶卷……”
    又一个证人开始讲话——这是个显得十分悲伤的人物。此人年纪很大,前额相当凸出,一度曾受到全世界的赞扬和尊敬。
    他讲起话来,显得十分悲伤,但又很有派头。
    “先生们,”他说,“我很快就会被指责为一个普通的诈骗犯。但是,有些事情,即使我这样的人也不赞成。有那么一伙人,大多数是青年人,他们的心肝坏得没法再坏,他们的目的是恶毒透顶的,他们搞得真理简直成为难以置信的东西。”
    他抬起头来,大声喊道:
    “这是违反基督教教义的!这样的活动必须加以制止。我们不能没有和平——我们需要和平来治愈我们的创伤,并且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而要做到这一切,我们必须想法互相了解。我搞了个骗局来赚取金钱——但是上帝啊,我已经因为相信我所宣扬的东西而垮了台,我就不用提我所使用的手段了。看在上帝份上,先生们,让我们重新开始,齐心协力……”
    会场上沉默了片刻。接着,一个低沉的嗓音毫无生气地打着与已无关的官腔说:
    “这些材料将立即呈交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总理……”

    “我一直觉得十-分不安,”维多利亚说,“总是想着在大马士革被他们错杀了的那个可怜的丹麦妇女。”
    “噢,她挺好的,”达金先生高高兴兴地说,“你们的飞机刚一起飞,我们就逮捕了那个法国女人,把格丽特-哈顿送到医院里。她很快就苏醒了过来,他们本想继续麻醉她一段时间,直到他们可以肯定,他们在巴格达的活动成功了为止。当然喽,格丽特-哈顿是我们的人。”
    “是吗?”
    “是的。安娜-席勒失踪以后,我们想,不妨给对方制造点麻烦让对方去考虑考虑。所以,我们就给格丽特-哈顿订了一张机票,仔细地做了安排,不给她提供任何背景。他们就上当了——于是匆匆忙忙地得出结论,认为格丽特-哈顿就是安娜-席勒。我们给她假造了一套材料来证明她的身份。”
    “同时,真正的安娜-席勒却悄悄地呆在医院里,一直到波恩斯福特-琼斯太太该来探望她丈夫的时候才出来。”
    “是的,这个方法简单——但是有效。她采取这次行动的原则是,在遇到挫折的时刻,只有自己的亲人才是真正能够相信的人。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
    “我本来以为自己把命搭上了,”维多利亚说,“你手下的人是一直在监视着我吗?”
    “一直在监视着你。你那个爱德华并不象他自己想得那样聪明。事实上,你那个小伙子爱德华-戈令的活动,我们早已调查过一段时间了。卡米凯尔被暗杀的那天晚上,你对我讲了自己的事情,那时候,坦白地说,我可真替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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