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在圣玛丽梅德待过?”玛柏儿说:“我就住在那儿。那是个小村庄。目前渐渐的发展成一个新社区了,新增建了不少大建筑物。离玛区班漠不怎么远,距诺茅兹海岸也只有十二里。”
“啊!”柯克小姐说:“让我想想看,哦,我对诺茅兹很熟悉,或者—”
突然玛柏儿高兴得叫出了声:“哦,可不是!那天我在花园里,你走过人行道时,和我说过话。你说,同一个友人住在那里—”
“可不是嘛,”柯克小姐说:“我多笨。我现在想起你来啦。我们曾谈到,目前想找个人处理花园工作的人是多困难。”
“是啊!你好象是同某个人住在那里吧!”
“是啊!我同同”柯克小姐一时在犹豫了,含着难以明白,或记起一个人名字的样子。
“同苏瑟兰太太是吗?”玛柏儿问。
“不,不,是”“海斯汀。”巴诺小姐边坚定地说,边在吃一块巧克力蛋糕。
“哦,是啊,在一所新的庄园里。”玛柏儿说。
“海斯汀,”卡斯派突然说。他在微笑。“我到过海斯汀—也到过伊斯朋。”
他再又在微笑。“好美丽的地方—就在海边。”
“真是巧合,”玛柏儿说:“我们又遇上了—人生何处不相逢,是不是?”
“哦,呃,我们全这么喜爱花园。”柯克小姐含糊地说。
“好美丽的花,”卡斯派说:“我好喜欢—”他又在微笑。
“多么珍奇和美丽的灌木林。”柯克小姐说。
玛柏儿带着一些专门性花园上的术语,叨叨不绝的抢先说了一大遍—柯克小姐随声附和。巴诺小姐偶尔加进几句。卡斯派微笑着保持缄默。
稍后玛柏儿在晚餐前的小歇息里,细心地盘算她得到的收获。柯克小姐承认,她到过圣玛丽梅德。曾走过玛柏儿的屋子。这全是一种巧合。真是巧合吗?玛柏儿在深思,把这句话放在嘴里咀嚼,象孩子在吸棒棒糖,细细品尝它的味道一样。真是巧合么?或是她为了某种原因,而到那里去的?受到邀请到那里去的?什么原因呢?
“任何巧合,总值得回味的。”玛柏儿在自语:“是否巧合,以后就可证明了。”
柯克小姐和巴诺小姐,一起做这次旅行,似乎完全是正常的一对朋友,照她们的说法,她们每年总要做一次这么样的旅行。去年她们坐船旅行,前年去过荷兰,大前年到了北爱尔兰。她们似乎是充满了愉快和平凡的人。不过她想,柯克小姐一时好象在否认,到过圣玛丽梅德了。她望着巴诺小姐,有点求助怎么回答才好的样子。巴诺小姐好象是她的长辈一样。玛柏儿想着:“不论怎样,她们也许没什么重要的。”
“危险”,这两个字,意外涌进她的脑海里。拉菲尔第一封信里曾提到过—在他第二封信里,又说到,她需要一名守护神。在这件事情上,她会有危险吗?为什么?
谁会对她有危险呢?
当然不可能是柯克小姐和巴诺小姐了。样子这么平凡的两个人。
虽然柯克小姐在化装上,花了不少心思,又曾染过头发,改变发型,但容貌和以前没啥分别。她又想到其他和她同游的人。
现在她想到卡斯派了,他也许是个危险的人物。与其说他是假装的,不如说他懂得更多的英语,玛柏儿开始对他怀疑起来了。
玛柏儿在放弃对外国人这种维多利亚式的看法,从没成功的做到过。一个人对外国人,从不清楚的。当然,象那样的感觉,是很不合理的—她在外国,有许多朋友。
这也全没分别柯克小姐,巴诺小姐,卡斯派先生,那个稀乱头发的年轻男人—叫艾姆那什么的—是个大人物吗?白脱纳夫妇俩—这么和善的美国人—也许是真的就好了?
“真的,”玛柏儿自语到:“我需要打起精神了。”
她把注意力,转移到这次旅行的路程上面。她想,明天又将是累人的一天了。
明天一早出发,整个上午坐车观光;下午到一条海岸边的小径上,做一次长时间的散步。观光相当有趣的海边植物,这会够累人的。还有富机智性的建议。想要歇脚一会的话,是可以呆在他们的旅馆里面的,那里有赏心悦目的花园,或许可以做一次短暂时间的游览,只要花上一个小时,就能到邻近的一处名胜。她也许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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