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啊!我想,就是这天—”
“我记得很清楚,是放在一只很合适的衣匣里面—那只衣匣不大也不小。不象你说的,造船厂协会—我想不起任何那样的事情了。是麦瑟牧师,栋汉妇女儿童衣物救济院。”
“是啊。”玛柏儿大喜地握住她的手。“你真聪明—我现在明白了,我怎么做的。在圣诞节,我确实寄了衣物到栋汉协会,算是答复捐助衣物的特别请求。所以我必定记错了人名地址。你能再说一遍么?”她小心地记在一本小记事本上。
“我怕包裹已寄出去了,虽然—”
“哦,是啊,我会解释弄错的原因,并请求他们把包裹寄到造船厂协会。我会非常感激你。”
玛柏儿快步走了出去。
维嘉太太给下一个客人,拿出邮票,对旁边一个同事说—她们做事有点神经错乱,可怜的老家伙。希望她不常做这样的事情。
玛柏儿走出邮局,遇见了艾姆那派拉兹和裘纳克拉福。
她注意到裘纳脸色苍白,样子烦恼。
“我不得不提出证据,”她说:“我不知道—他们会问我什么?我好害怕。我—我并不喜欢。我对警官说了,告诉他,我认为我们看到的事。”
“别担心,裘纳,”艾姆那派拉兹说:“你知道,这不过是一次验尸官的审问。他是个好人,只是个医生。他不过问你几个问题,你把看到的事说出来就是了。”
“你也看到的。”裘纳说。
“是啊,我看到了。”艾姆那说:“至少我看到有个人在那上面。靠近这圆石头和什么的。快说下去,裘纳。”
“他们到旅馆里来搜查我们的房间,”裘纳说:“他们请我们准许,但他们有张搜捕令。查看我们房间,我们行李中的东西。”
“我想,他们想要找出这件有格子纹的套头毛衫。不论怎样,你用不着担心。如果你自己有一件黑色和深红色的套头毛衫,你就不会说了,是吗?是黑色和深红色的,是吗?”
“那我不知道,”艾姆那派拉兹说:“我不太清楚衣裳的颜色。我想是一种鲜艳颜色,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了。—”
“他们没找到,”裘纳说:“毕竟,我们没一个人随身带着这么多衣裳的。坐游览车旅行的人是不会多带衣裳的。在任何人带的衣裳里,也没有象那样的衣服。我从没有看到人—我是说,在我们的人里面,有人穿上那样的衣裳,到现在还没有。你呢?”
“没有,我也没看到。但我认为—我说不出,我应当知道,是不是我已看到了。”派拉兹说:“我对红色和绿色不大能分辨得出。”
“哦,你有点色盲,是吗?”裘纳说:“那天我已注意到了。”
“你怎么说?注意到了?”
“我围了红围巾。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你说,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一条你带给我的绿围巾,结果那是一条红的呢。可是你却分辨不出。”
“呃,别再说我是色盲了。我不爱听这说法。叫人听起来这么不愉快。”
“男人比女人更容易患上色盲,”裘纳说:“这是和基因有关系的。你知道,阳性和阴性。”
“你把这说得好象是患上麻疹呢。”派拉兹说:“呃,我们到啦。”
“你似乎不介意呢。”他们步上石阶时,裘纳说。
“呃,也不完全是。我从没受过盘问,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颇有意思。”
斯脱克医生是个头发灰白,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先是警方的证据,再后是医药证据,引起脑震荡死亡技术上的细节。桑德朋太太说出了这次游览车旅行的详情,那个下午特别安排的旅程,和怎样发生不幸事件的经过。她说邓波儿小姐,年纪虽然不轻,却是个走路很快的人。这伙人沿了小山转弯处的一条小径走去,缓慢爬上这所原建于依莉莎白时,以后又重新修过和增建的古老摩兰教堂,在邻近的顶峰上,有所名叫波拉维的纪念堂。上山的路很陡,人们步履不稳的爬上去,年轻的人半跑半走的在最前面,比别人更快的到达目的地。上了年纪的人,爬速便很缓慢了。她自己常被抛在这伙游客后面。如果需要的话,她会对这些疲累的人说,他们愿意的话,可以回去。她说邓波儿小姐曾同白脱纳夫妇说过话。邓波儿小姐,虽已有六十岁以上了,对他们走得缓慢,很感不耐,把他们老远抛在后面,转过一个弯,有点急促地走到前面,以前她常是这样的。如果她等后面的人,等得太久了,便会不耐烦,宁愿一个人走去。他们听到前面一声喊叫,她和旁的人跑上去,转过一条小径的弯,看到邓波儿小姐躺在地上。大圆石头脱离了上面的山腹,还有同样的几块。他们认为,一定是滚下了山腹,当邓波儿小姐走下小径时,便把她击个正着。这是件不幸和悲惨的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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