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大约在三、四十年前了。诺娜呢,只不过是七、八年前的事。我想,她总有一天受到了教训回来的,而且她会发觉所有的甜言蜜语的盟誓,没有一句实现。”
“除了她母亲外,还有旁的人到过此地吗?我是说,你那位表亲?”
“呃,没有。但有许多人对她很不坏。在那幢古老庄园里的人们。那时格勒尼太太不在那里。只有克劳蒂小姐,她对学校里来的女孩子,总是很好的。她送给诺娜许多漂亮的礼物,有一次还送给她一条很漂亮的围巾,和一件很美丽的衣裳。唉!她待她真好。总是想尽法子讨诺娜的喜欢。又常劝告她不要这样鬼混下去。我实在不想批评她,因为她是我表亲的孩子。可是,她常和这些男孩子们鬼混,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带她出去。我想她现在除了流浪街头以外,大概不会有任何乐观的前途了。唉!我真不愿说起这种事,可是这全是事实啊。不过,不管怎样,总比象汉脱小姐那样被杀害的好,那件谋杀案实在太残忍了。凶手实在太残酷了,在发现尸体的当时,传说纷纭,把警察们忙得人仰马翻的。”
玛柏儿同她又谈了一会,说她觉得好过多了。她谢过了勃拉克太太,说声再见走了出去。
她要去拜访的第二个人,是个种莴苣的女孩子。
“诺娜勃洛德?哦,好多年前,她就和人私奔,没住在这村子里了。在男孩子堆里,她可是个尤物呢。我总是很好奇的想知道,她会在什么地方结束她的一生。你要找她,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我收到国外友人的信,”玛柏儿说:“一个很善良的家庭,他们想打听一个名叫诺娜的小姐的事。他们只知道她嫁了一个坏蛋。可是那男人遗弃了她,和另一个女孩子跑掉了。她现在想找一个照顾孩子的工作。可是我的朋友对她是一无所知。不过,据说,她是在这村子里出生的。所以我想知道,此地是不是有人可以—呃—告诉我一些有关她的事情。你曾和她进同一学校,是不是?”
“哦,是啊,我们甚至还同班过呢!我不太喜欢诺娜的行为,她对男孩子太放浪了。我曾经警告过诺娜,说她这么随便的同那些男人鬼混,搭他们的便车和他们一起上酒吧,又在酒吧里大吹法螺,隐瞒自己的年龄,这种种行为实在是要不得。可是诺娜是个早熟、自以为是、外表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得多的女孩,她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她头发的颜色是黑的?还是浅色的?”
“哦,黑头发。好漂亮的头发。一向是蓬松松的,你知道,象一般女孩子那样。”
“她失踪时,警方在找她吗?”
“是啊!她出走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有一天晚上,她说走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人看见她坐在一辆车子里,以后再也没有人看到那辆车子,也没有人再见到她。也正在那时侯,发生了许多凶杀事件。不仅在这附近,国内其他地方也到处发生。警方到处搜捕年轻男人和男孩们。他们认为诺娜那时侯可能已经死了。最后,他们发现了尸体,死者却不是她。我想,她应当没事的。现在的她一定是在某个大城上当脱衣女郎,或做类似的事,来换取生活费。她就是那样的人。”
“如果真是同一个人的话,我不认为,她很适合我那个友人呢。”玛柏儿说。
“除非她改变一下自己,否则她真的不适合。”她说。
玛柏儿有点喘不过气,也有点疲累,回到了金波尔,接待员出来迎接她。
“啊,玛柏儿小姐,有人要见你呢!他好象说他叫亚契达。”
“亚契达?”玛柏儿的样子很困惑。
“是啊,他听说你参加了这个旅行团,就来找你呢。在你离开这儿,或到伦敦去之前,他想同你谈谈。我告诉他,旅行团的人,有的在今天下午坐火车回伦敦去了。可是他渴望在你没走前,同你谈话。我请他在视听室里等你,那里比较宁静。在这个时候,别的房间全很吵闹呢。”
玛柏儿有点吃惊地走进了视听室。亚契达是个上了年纪的牧师。她在做追思礼拜的时候,已留意到了。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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